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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到自己站在領獎臺上,四面八方的燈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捧著獎盃向臺下揮手,他的小狗、李茹、方念和何琳琳都在為他鼓掌。
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發表獲獎感言,沖每一臺懟臉而來的鏡頭大方微笑,最後致謝,鞠躬,在幕布降落的前一刻笑著掉下了一滴眼淚。
夢在此刻脫軌,他跌回現實,睜眼,看到魏禎也近在咫尺的臉。
魏禎也睡得很沉很香,身體以自我保護的姿勢蜷縮成一團,背後是昏暗的檯燈。
光暈穿過髮絲投映在他臉上,睫毛陷在淡淡陰影裡,眼下是一顆紅紅的淚痣。
魏禎也只有在睡覺時才會顯乖,平常總是不自覺露出一副沉默寡言的冷臉,少年老成,但缺了幾分年輕人的朝氣。
何錚腦袋往前湊了湊,用鼻尖輕輕剮蹭了會兒他的下巴,感受他一呼一吸間的溫熱,抬起臉,輕輕貼上了他的嘴唇,不輕不重地在唇瓣上咬了一口。
魏禎也感受到疼痛,下意識皺了皺眉,但沒醒。
何錚的手緩緩撫上去,指腹摩挲,舒開他眉間擰在一起的紋路。
屋裡悄無聲息,窗外偶有夜風吹過,昭示著黑夜的靜靜流淌,何錚想起夢裡魏禎也坐在臺下,眼裡含著熱切和自豪,像贏得全世界一樣為他鼓掌歡呼,又想起八年前,他沾滿汙穢從垃圾桶裡爬出來的樣子。
渾身被雨澆濕,光腳站在一片泥濘裡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問他能不能借宿一晚,能不能帶他回家。
記憶中他好像永遠這樣可憐巴巴地圍著他轉,永遠把他奉為神明一樣追捧和珍惜,又好像一直這樣內斂,簡言,卻鏗鏘有力,在每逢世界與他為敵的時刻,站出來為他搖旗吶喊,把他牢牢護在身後,說別害怕,我來給你撐腰。
如果可以的話。
何錚想,如果自己能帶他回家的話,是不是也可以
娶他回家。
第二天劇組復工,拍攝進度調整加快,何錚和方念對角色的把控越發純熟,加上女主,三個人圍在一起探討劇本,互相對戲,黃晨被孤立了一樣躲在房車裡,一邊背臺詞一邊生悶氣。
第一場吻戲過後,女主當著黃晨的面用漱口水涮了三遍嘴。
「你他媽幾個意思!?」黃晨氣急敗壞,又開始滿場暴走。
「你中午吃啥了,」女主幹嘔了一聲:「你吃螺螄粉還是嚼大蒜了,味兒太沖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一個兩個的!都讓老子難堪是吧!」黃晨罵著罵著還帶上了哭腔:「誰愛拍誰拍!老子不幹了!」
「哎,別啊」
何錚默默收回視線,繼續跟方念對戲。
拍戲期間他收到李茹一條簡訊,大意是《代筆人》劇組決定復工,製片人和杜國升正在商量接班人選,魏禎也作為最大投資方也出席了會議,並明確表示自己決定撤資。
結束拍攝之後,何錚開車去了魏禎也的公司。
之前礙於關係不便公開,何錚幾乎時時和魏禎也保持距離,從未在他的工作圈拋頭露面,更別說去公司探班,這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走進公司大樓,前臺小姐見他進來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忘記收,急匆匆迎上來給他帶路。
一路上員工來來往往,無一例外地把目光放在了何錚身上。
魏禎也的辦公室在頂層,電梯直達,開門後是一扇扇偌大落地窗,沙發和皮椅都都是高檔貨,魏禎也背對著他坐在辦公桌前,杜國升就站在對面,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魏禎也大概以為上樓的人是秘書,聽到電梯門開啟也沒有回頭,何錚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靜靜看著他和杜國升周旋。
「魏總,實在不行把何錚叫回來演也可以,這部劇已經拍攝過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