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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餓死，不負責明天會不會被老師罵。
他又翻那個畫冊，看見裡面除了圖，還有每道菜詳細的解說，除了口味，在微量元素上也有分析，特別針對高血壓、高膽固醇等等中老年男子常見疾病附上備註。
&ldo;你倒是還挺上心。&rdo;他撇了嘴。
趙水無撕開張面膜糊臉上，攪和著能把人酸掉牙的檸檬水：&ldo;不認真點怎麼糊弄得過你爸。&rdo;
她這個詞用得還真是精準，&ldo;糊弄&rdo;，季縝說：&ldo;我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嗎&rdo;
&ldo;什麼私人問題&rdo;
&ldo;你有沒有跟我爸睡過&rdo;
&ldo;咳咳咳……&rdo;趙水無嗆到喉嚨，她貼著面膜喝水本就很費勁，現在更不敢做大動作，生怕面膜紙掉下來。
看她這反應，他好像領悟。
&ldo;你別亂想，沒有。&rdo;她趕緊把翹起的邊角按回臉上，見季縝仍不太相信，&ldo;我和你爸是純粹的利益合作關係，沒有你以為的身體交易。&rdo;
他仍未被說服：&ldo;就你能給我爸帶來什麼利益……&rdo;
&ldo;你別小看我。&rdo;趙水無瞄他，&ldo;以前但凡是需要撐門面的重要場合，他都是帶我出席的。&rdo;
&ldo;那你們後來怎麼散夥的&rdo;季縝並不瞭解當時的情況，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很久沒見過她。然後他才發現父親身邊換了個女人，波濤洶湧的，身材倒是比她好，只是看著不怎麼端莊，滿臉都是矽膠和玻尿酸。
&ldo;我提的。&rdo;
&ldo;為什麼&rdo;他還是頭次聽說有情婦甩金主的。
&ldo;為什麼啊……其實我跟著你爸的那段時間，外面還有人。&rdo;趙水無一說完，就看到季縝瞪起了雙眼，像是要用目光把她扎穿，&ldo;我以為他不知道，結果後來發現，他一直都清楚得很。&rdo;
季縝深深地皺起眉頭，做個戴帽子的動作。
&ldo;一般男人面對這種問題，能有他這樣的反應，多半出於兩個原因。&rdo;趙水無舉起兩根手指，&ldo;一是不在乎，一是太在乎。我錯誤地理解成了第二種。&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人心不是石頭做的啊。&rdo;趙水無揭了面膜，把臉上殘留的精華拍打吸收，&ldo;等我金盆洗手浪子回頭，收拾好心情準備投入溫暖懷抱，才發現他壓根不需要我這麼做，甚至，反而給他添了麻煩。不過還好，當我意識到這點以後，趁一切繼續發酵之前，非常理智地選擇直接結束。&rdo;
季縝雖不太能理解，也無法想像出當時的場面，但還是得出結論：&ldo;所以你是喜歡過我爸的。&rdo;
這話讓兩個人聽著都不太舒服，趙水無掐住小拇指尖，比給他看：&ldo;頂多就這麼一丁丁丁點，或者都不能說喜歡，就是有過一絲絲動搖而已。不過至少，你爸教會了我一件事，就是怎麼和聰明男人相處。&rdo;
季縝聽不懂後半句話：&ldo;我覺得你就是喜歡他。&rdo;
趙水無沒執著於反駁，小孩子嘛，眼裡當然只有喜歡和不喜歡。
季縝抿了嘴唇，鼓起勇氣，又嘗試性地喊她一聲。趙水無喝乾淨檸檬水，舉著杯子看他，就像是二姑看自家大侄子。
他說：&ldo;乾脆你別喜歡我爸了，你喜歡我不好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