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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慈寧宮、慈仁宮的事或多或少還是有人傳些訊息給她的,比如這太后每日要從太醫院上的藥,除了溫腕雖無人知道方子,卻實實不可能不傳入她的耳中,便這麼鬼使神差出於關切與順口道了出來。
玄燁一手玩弄著茶蓋,雙眼卻觀察著跪在地上之人。
“皇后——怎麼知道皇額娘生了病?”
晴芳快速思索著:“臣妾治下有人回稟,說是皇額娘似乎長期服著藥。”
這藥,是溫腕親自去太醫院所抓,每次七包,當初就是怕被人看出藥方子才抓藥時不許他人在場。
“那——可知皇額娘這病——”
“回皇上,臣妾並不知,想那回話之人也是不知的,只是見皇額娘身邊的溫腕每月裡都往太醫院而去才來回了臣妾。”晴芳小心回著話,不敢有什麼隱瞞。她也清楚,皇室裡有些秘密是一對一的,連她這個皇后也不能知道。畢竟,皇后沒了再立的事多著呢。
玄燁把一切再理了一遍,便覺得當初的設想還是不夠細緻。能被皇后門下知道的事便等於是……只守了乾清宮與慈仁宮,看來還是不夠的。
晴芳正驚嚇著,皇上卻起身親自把她扶於榻上坐下,還把那杯參茶遞於她:“皇后,你是這後宮之主,朕把這個大院子交於你便是信任你。”
玄燁在榻上坐了:“對上孝順對下慈愛平輩恭理便是完整了。至於——慈寧宮、慈仁宮、乾清宮的事,便不需要你——還有你的那些個奴才擔心了。”
皇上的話十分輕緩,卻重重砍住晴芳的心神,手裡那杯茶盅便“叮叮”抖了一抖,勉強穩下心神放下行了大禮:“臣妾尊旨。”半天見皇上沒有叫起,思量一番,再回道:“臣妾定當管束奴才,從此不過問慈寧宮、慈仁宮與乾清宮的事,連以前知曉的也會忘記。”
“嗯,”半天皇上才叫起,“希望皇后做的到,治下的奴才也做的到,不然……可就不是一二人的性命了。”
皇上一走,魚嬤嬤便聽了綠哥兒的招喚進了來,果見皇后癱在榻上揉著絞額。
二人連問了幾句也不見皇后答覆,便知不是她們該知的,只小心侍侯了自家主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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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芳躺於鳳床之上,腦海裡卻一遍遍憶起皇上那冰冷、質惡的眼神。想著想著便潸然淚下。
八年了,她雖知皇上是個厲害的君主,對她卻不曾有絲毫厲色,情話雖未有過,卻也甚在知情。不想如今……
再憶起二月前夭折的幼子承祜便更是心傷不已。
皇后如何管束奴才我們不得而知,可太醫院突少了幾名太醫、邊職小史與奴才卻是不大不小,正緊了緊所有人的嘴與心。
從此,每月總有幾次來抓藥的慈仁宮大宮女溫腕再未來過。
數日後,當這一切傳到太皇太后的耳朵裡,她正理著那幾盆四貞格格進上的花種,對著皇上道:“玄燁呀,你還是太年輕了。要讓所有人都聽不見、看不見、覺不到的方法只是一個,便是什麼也不做。凡做了,便留有痕跡,遲早會有些人知道。當年哀家便告訴你,別管這事,你啊,偏不信。”
“孫兒知錯了,違了皇瑪嬤的好意。”
太皇太后把他扶起,拉著他走著:“皇上,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就像你皇額娘說的,‘衝動是魔鬼’。不是不能做,只是要周整好了,儘量守在三寸之地裡,才能最大限度防了口風。這理,你明白不?”
祖孫倆相扶著走在慈寧宮花園子裡,夏四月的天氣,繁花錦簇,連著後宮妃嬪們都出來享景。
什麼是一家人?便是內裡再有不是,一旦外面出了事便直直放下心結一心為家人排憂解難。
“去年謁陵是大典,今天侍皇祖母幸湯泉為孝,連熊賜履都明白的禮為什麼天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