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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的陰雨天終於放晴,陽光正明媚,是個賞花的好天氣。
后妃貴婦們在披香殿里正熱鬧,倒是與這好天氣相得益彰。
角落裡,衛逐染安靜的一個人坐著,與熱鬧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仿若一口無波的古井。
她喜怒無常,暴虐成性的惡名在外,沒人敢上前來攀談,衛逐染倒也樂得自在。
衛逐染是三歲時才被人從民間送回來的公主,太后說她來路不明,玷汙皇室血脈,皇帝頂著巨大壓力認下了她,還將萬千寵愛縱容給了她。
不僅名字保留了她生母為她取的“逐染”,還小小年紀就賜了封號——西悅公主,將她記在皇后名下撫養。
可是皇帝日理萬機不能時時照顧她,皇后對她不管不問,後宮裡的公主皇子們常常在皇帝不知道的時候欺負她。
只有與她年齡相仿的三皇子衛臨風會保護她,揉著她的頭髮溫柔喚她小染。
那時候年歲小,就只纏著衛臨風叫哥哥,衛臨風走到哪她跟到哪,衛臨風學什麼她就學什麼。
於是,她讀四書五經,學騎射武功,君子六藝樣樣精通,她也在騎射上頗有天賦,是個百步穿楊的好弓箭手。
那些人再欺負她的時候,她就一拳把人打成個烏眼雞,後來是沒人欺負她了,但她暴虐成性的惡名也傳出去了,那些世家貴女們看見她就遠遠躲著,沒人敢靠近。
所以這種宴會上,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坐著。
“這是妾身親手繡的萬壽圖,妾祝娘娘壽比南山,容顏永駐。”
陳貴妃的兒子前不久剛被封為太子,整個人容光煥發,春光滿面。
皇后身著一襲華麗的鳳袍,滿頭璀璨耀眼的朱翠,渾身的打扮氣質雍容華貴,一顰一笑間帶著優雅端莊,輕笑著開口:“難為你有心。”
年輕的世家貴女們行禮祝壽:“祝皇后娘娘福壽安康。”
皇后道:“本宮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在這陪我坐著也不自在,都自在散開玩去吧。”
皇后注意到角落裡坐著的衛逐染,慈愛道:“西悅也隨她們玩去吧。”
陳貴妃身邊坐著的二公主衛鈺瑩本是跟著人離開了,聽見此話停了腳步:“皇姐專愛那些男子喜歡的事,怕是與我們這些嬌弱女子玩不到一起吧。”她努努嘴,“那邊有侍衛,皇姐倒是可以去跟他們一起。”
陳貴妃輕斥道:“瑩兒!不得無禮,西悅公主雖是喜歡舞刀弄槍,可怎麼會失了身份去跟侍衛玩鬧。”
衛逐染對陳貴妃和衛鈺瑩夾槍帶棒的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懶得與她們計較,撿了條小路帶著她的侍女空夏離開了。
“公主,這條路怎麼沒見過?”眼看路越來越窄,幾乎不見旁人蹤影,空夏沒忍住開口。
衛逐染從前來過披香殿很多次,但這條路確實也沒見過,又繞了一圈才見到了一個涼亭:“走,去那坐著歇歇。”
“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衛鈺瑩被人簇擁著從另一個方向走來。
“皇姐在這兒,我們倒是不敢過去了。”
衛逐染抬眼瞧她:“不敢待就滾,酸不溜秋的說什麼呢。”
衛鈺瑩從前對衛逐染三分懼怕,可如今不同了,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剛被冊封為太子,她早就看不慣衛逐染的那副清高做派,譏諷道:“確實是不敢,怕沾染了你生母的下賤氣息。”
“啪——”後半句還沒說完就捱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力道之大將她整個人差點掀翻。
衛鈺瑩當即眼眶泛紅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瞪大雙眼:“你敢打我?”衛鈺瑩這些年雖說沒有衛逐染得皇帝寵愛,但她母妃最得聖寵,走到哪不是有人敬著捧著。
她嫉妒父皇對衛逐染的偏心,明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