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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遲了這麼多年。&rdo;
管家說，&ldo;所以他能折騰，也折騰的起。有些事情，就由著他的好。&rdo;
程老爺子搖頭，&ldo;不行！&rdo;他走到桌前拿起電話，&ldo;不能程琦說什麼，我都信他。結婚是大事，咱們家經不住任何一點不乾不淨，有損家庭名譽的事情。我得讓人好好查查。‐‐還有程琦那病，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媽家有遺傳，當初捂的嚴沒有告訴我。&rdo;
&ldo;你說，你得了精神分裂。所以把我忘了？&rdo;顧西放在手中雜誌。
程琦站在浴室門口，白色浴巾擦著頭髮，&ldo;這樣省事。&rdo;
顧西已經上了床，此時靠在一堆枕頭中間，神色古怪。
程琦說，&ldo;明天去，萬一有什麼事，你全推給我就行。一問三不知，知道嗎？&rdo;
顧西眨眼睛想了想，拿起雜誌來，&ldo;這樣也好。&rdo;
程琦有點奇怪她的柔順，走過來，拿毛巾撩了下顧西的臉，&ldo;你怎麼這麼好說話？&rdo;
&ldo;我什麼時候不好說話過？&rdo;顧西打掉他的毛手毛腳，翻了一頁雜誌說，&ldo;你回來就好。這些都是小事，以前覺得了不起的事情，經歷過生死，生離死別，什麼富貴繁華，家族恩怨，都會變得不值一提。&rdo;
程琦扔掉毛巾，翻身上了床，一把摟住顧西的腰，&ldo;老婆說的真好。&rdo;
顧西手裡還拿著雜誌，她說，&ldo;吹頭髮去，別把枕頭弄濕了。&rdo;
程琦摟著她，&ldo;抱一下。&rdo;
&ldo;枕頭濕了。&rdo;顧西說。
程琦怏怏翻身下床，衝到浴室拿著吹風機，站在門口一邊吹一邊和顧西說，&ldo;你看的旅行雜誌，是不是在挑想去度蜜月的地方？&rdo;
顧西從雜誌上面掃了他一眼，彎嘴角笑道，&ldo;是呀，您有空隨行嗎？&rdo;
程琦關了吹風機，鑽進被子裡，拉著雜誌，湊到那畫面上，急切地問，&ldo;想去哪兒？天涯海角我都要陪著。&rdo;
顧西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已經幹了，揉了揉他的頭髮說，&ldo;先去找那位大師。本來我明天就想去的，你臨時說要回家。咱們倆的事情沒有問清楚，我總是不心安。&rdo;
&ldo;那這些呢？&rdo;程琦指著雜誌上的廟宇。
顧西的視線轉到那雜誌上，上面廟頂鎏金，奢華異常，她說，&ldo;曾經你和我吵架的時候。&rdo;她的手揉揉程琦的頭髮，後悔的語氣，&ldo;不是現在的你，那個你！他挖苦我說，大學裡的宗教課就有四十多種，既然我無法放下，參不透生死。不如多研究研究神學，說不定能有幫助。&rdo;
程琦問，&ldo;每一種文化，都有自己信奉的&ldo;真神&rdo;，覺得這神可以拯救自己。這世上有很多人經歷過神跡。咱們倆也是一種。&rdo;
&ldo;說到神跡。&rdo;顧西忽然想起來那次，她鑽進被子裡，和程琦臉對臉說，&ldo;我都忘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和於自善他們那次，我也算經歷過神跡是不是？&rdo;
程琦一聽，沉下臉，翻了個身。
顧西得了個背，抬手推他，&ldo;你幹嘛？&rdo;
程琦用被子蒙著頭。
顧西更茫然，推他，&ldo;這是幹什麼？&rdo;
程琦悶聲悶氣地說，&ldo;……吃醋。&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