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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那表姨還在哭，她直接問的顧念。
顧念說：&ldo;有一個男孩，還在上初中。&rdo;
&ldo;有房子嗎？&rdo;
&ldo;兩室一廳。離咱們家不遠。&rdo;
顧惜點了點頭，情況她大概已經完全聽明白了，轉向表姨說道：&ldo;那你要多少錢？&rdo;
這是給借？
顧念一下緊張起來，連忙給她擠眼睛，這都是打水漂的錢。她們過年怎麼過，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聖誕節也來了，她要出去的應酬多，去什麼地方不花錢呀。
才一萬塊，她出入的地方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她還愁呢。
顧惜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那眼睛現在會說話般，顧念背脊軟了下來，不知道她姐要幹什麼？
她表姨也看到了希望，忙收了眼淚說：&ldo;醫院讓先交兩萬。&rdo;
&ldo;什麼病？&rdo;
&ldo;肺結核呀！&rdo;她的語氣很吃驚，一副顧惜明知故問的樣子。
顧惜卻沒有看她，把面前的帳本挪了一下說，&ldo;顧唸的工作沒有掙多少錢，之前我生病一直也沒有工作。這樣吧，顧念現在有一萬，給你借五千。&rdo;
&ldo;才五千？&rdo;
&ldo;五千！&rdo;
顧念和她表姨同時驚嘆，一個是嚇的，另一個是失望的。
顧惜點了點頭，沒有看顧念，問她表姨，&ldo;可以嗎？&rdo;
&ldo;那我還得去別人那兒借。&rdo;她不情不願地，看向那門口的購物袋，一副苦惱透頂的樣子，可這姐妹有多少家底她也知道，點了點頭，&ldo;那好吧。&rdo;
&ldo;姐！&rdo;顧念卻快哭了。早前多開心，現在就多難過，她姐和她不同，她姐不常出門，可是她慣常去的地方，兜裡沒錢去都不敢去，小費都給不起，她姐一點不懂。
&ldo;那現在去取錢嗎？&rdo;她表姨很急，站起來說。
顧念紅著眼圈看顧惜，卻說不出&ldo;我不借。&rdo;錢是她的，她可以說不借。上次顧惜借錢也是事後才告訴她，憑什麼她跟著倒黴。而且這錢她表姨自然是不會還的，除非他們家中大獎，表弟馬上要升高中，那也要花錢。拿什麼還？
卻見這次顧惜坐著沒動，她拿過桌上一張白紙遞過去，&ldo;那麻煩表姨你寫一下，這錢你要怎麼還？&rdo;又問顧念，&ldo;之前你說已經借過一次四千，還有別的嗎？&rdo;
&ldo;沒。&rdo;顧念搖頭，傻了般看著她。
顧惜收回目光，看向一個更傻的，問道：&ldo;怎麼不寫，既然是借錢，當然有借有還，我剛剛聽你說，你們家一個月工資3000，買藥之後基本不剩，那這借的錢，你準備分多少期還？怎麼還？&rdo;她還很體貼的替人家分期了。
&ldo;一家人，你怎麼這麼說話？&rdo;那表姨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ldo;就是因為一家人，我沒有算利息。&rdo;顧惜也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ldo;還是你壓根沒有想過還？&rdo;
&ldo;誰說不還？&rdo;表姨一下拔高了語氣，&ldo;有錢的時候自然還。&rdo;
&ldo;那好。&rdo;顧惜挪了一下那紙，&ldo;具體點吧，怎麼還，我給你一會時間考慮，也順便提醒一下，以後孩子上高中要花錢，後續治療也要花錢，這些你都要考慮進去。&rdo;
她拿著紙，在上面幾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