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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逼近了瘋狂大笑的納蘭蔻。
揭開封口的瓶塞,美人一手鉗住了納蘭蔻的下顎,看著納蘭蔻瘋狂的笑聲變成了呃呃的不甘,她臉色閃過一絲快意。
納蘭蔻看著嘴邊的鴆酒,滿腔的不幹化作劇烈的反抗,怎奈她之前受了五十大板,孤居落霞居又無人照料,劇烈的反抗在此時也是那麼的無力,最後又變成了滿腔的不甘。
冰涼的鴆酒緩緩地流入咽喉,納蘭蔻黑亮的眼眸滑下了一行清淚,腹中傳來的絞痛四處蔓延,像是有萬根細針刺入了腦中,饒是納蘭蔻曾征戰沙場的巾幗,也止不住的翻滾起來。
笑如蛇蠍的美人在燈光裡慢慢模糊,納蘭蔻手抱著頭,劇痛著,翻滾著……“啊——————”
尖利的叫聲撕破了窗外如墨夜空,白色輕紗被一隻細嫩白皙的手一把撩開,一張驚恐得滿是細汗的臉露了出來。
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喘息了一陣後,女子輕輕拭去了臉上的汗水,走下了床榻。
正是七月中旬,就是黑幕籠罩也能感覺到四周空氣裡那股快要讓人窒息的灼熱,女子與自己斟了杯茶,坐在木桌前慢慢的飲著,腦海裡殘留的那些片段,讓她再也無法平靜。
十年了,自己被困在那個夢裡,已經十年了,而今夢醒,那顆因痴戀陷入泥潭的心,已然恢復了清明,當往事一幕幕在她腦海無數次重演,一切,都變得那般可怖和噁心。
聽著屋外此起彼伏讓人煩躁的蛙聲與蟲鳴,女子幽幽的嘆了口氣,似是要吐盡心中鬱結。
一手托腮,女子看著窗外明月,小心翼翼的將心裡的那些惱人情緒收斂,道了句:”靖光城的夜,還是這般讓人煩悶。“
她站了起來,纖手弄雲般的劃過几案上的琴絃,雲捲雲舒間奏出空靈似九天的絃樂。
她叫納蘭蔻,是大靖國的女將軍,是靖光城三軍的統帥,是一個被命運拋棄,又被命運重新眷顧的女子。
那個困擾了她十年的夢,在她睜開眼重新呼吸到靖光城溫熱空氣的時候,成了她生命裡的過往,成為了她人生路上的另一條線。
她還是她,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有時間,被命運拋棄了十年的她,回到了她最意氣風發的年代,回到了那段孽緣還未發生之時。
這一年,她將成為戰場不讓鬚眉的將軍,因為自己對那個人的痴戀,她拋下了一切,去往了那處牢籠。
納蘭蔻對著虛無一笑,高高抬起撥弄琴絃的手,低語道:”以前是你執迷不悟,毀己一生,既然蒼天令你重新來過,那麼新的棋局,當由你來執子圍殺。“
錚——,七根琴轟鳴輕顫,高舉而重重落下的手為這一曲劃上了尾音。
清晨,邊關城樓上士兵來回在穿行著,盔甲摩擦出錚錚響聲,緊閉的城門像橫在人間與地獄之間的曲線,一邊是黃沙漫天揚的戰場,一邊是三兩小販吆喝的靖光城。
戰場上揚起的黃沙被流民吸進腹中,變成了彎腰劇烈的咳嗽。頭頂懸掛的太陽也像是真想把這片土地變成浮屠塔,不斷的焦灼著黃沙,直線上升的溫度讓城樓上得士兵忍不住的嘀咕抱怨,但在將領的喝斥中,又不得不安靜了下來。
“報告將軍,三營計程車兵已經換崗完畢。”
城頭上目視著流民群的納蘭蔻聽了小將的報告,點了點頭。
縱然是平靜的清晨,她也不能放鬆警惕,這一刻的平靜,也許在下一刻便是戰鼓震天的廝殺,抑或是突如其來的襲擊,甚至是單槍匹馬的對戰。眼前這片平整無一物的戰場,就是萬千鐵騎無數場廝殺踏出來的,而這片戰場的另一端,有著一座跟靖光城一樣毫不鬆懈的邊城,它就是炎日國與大靖國毗鄰的邊甲——炎天城。
納蘭蔻以手擋目,看著手指縫隙裡那一瓣瓣金黃,又見那些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