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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正在給病人看治，忽聽得門外哭爹喊娘，聲音嘈雜。
昊天便命楊戩出去察看。
楊戩到得門外，但見街上一富戶人家的家奴約摸有幾十號人，正在追趕前頭一女子，那女子懷裡抱著一個身著壽衣的男子，不是用跑，卻是用飛的。
楊戩便抓了一個家奴問怎麼回事，那家奴道：&ldo;我家少爺剛剛病逝，這女子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竟來我家靈堂搶我家少爺是屍體……&rdo;
楊戩再看那女子時，只見那女子周身都籠著一團妖氣，一眨眼功夫已飛得不見蹤影。
楊戩忙化作青光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郊外一個小湖邊，見這女子抱住那男子的屍體坐在地上嗚嗚大哭。
楊戩不由動容，心忖想必是一段人妖之戀，無疾而終。有道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便嘆了口氣。
白芷聽到嘆息聲，抬起頭來，淚眼模糊間只見輕煙晴雪中，一人。那人生得神清骨秀，風雅宜人，與世間俗人不盡相同，知其定是天仙神人。
白芷放下張生的屍體，噗通往楊戩跟前一跪，涕泗交頤道：&ldo;請上仙救救我夫君！&rdo;
&ldo;你夫君？人與妖精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何是你夫君？&rdo;
&ldo;我們真心相愛，生死相許！&rdo;白芷絕決。
楊戩不以為意笑道：&ldo;真心相愛，生死相許？生的是你，死的是他罷了。你還是將他的屍首還給他的父母，好自為之吧。&rdo;說著就要離開。
白芷抱了他的腿，死活不放開，&ldo;上仙，我們真的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救救他吧！我不能沒有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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