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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
“照片上的你們,雖然看上去兩人並肩正兒八經的,楊編輯用手指勾你的手指的動作……含情脈脈的,但有點羞澀;成熟的臉上露出不成熟的微笑……”看照片上的楊,我沒什麼好感。我立刻將話鋒一轉,“您看上去,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還好,並不是冷若冰霜。這說明,您對楊編輯還是挺有意思的,對吧?”其實,我不怎麼喜歡楊那樣子,雖然多情,但缺乏男人的陽剛之氣,表情、神態、甚至長相都很有些女裡女氣。尤其是那額上的兩條眉毛,細細長長的,捱得特別的緊密。我曾在天橋上聽替人看相的相命人說,兩條眉毛捱得緊密的人,心胸都比較狹隘;我不太相信相命人說的其他的話,但我相信這個。對了,還有一點,楊長得白白胖胖的,也挺叫人懷疑他那方面不行。我曾從一本Xing愛雜誌上就這麼說來著。但像楊那樣的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們的優點在於,體貼、穩重、細心、有責任感。
“你這小屁孩可真是厲害。”她拍拍我的肩,又笑笑,“抱歉,我更正,你這大男人可真厲害……”她有點擔憂地說,“我不知道楊有沒有別人。據我所知,那個同為編輯的李對楊一直有意思。”
“那麼,他們有沒有明確關係?”這是個問題,我想知道,“如果沒有明確關係。也就是說,如果楊還沒有和那個李拿‘紅本本’,您什麼時候都是有機會的。”她又點上一支菸,遲遲不拿打火機。我知道她是在等著我給她點燃香菸,我沒有照辦,而是順手將它摘掉,笑笑,“女人吸菸容易老得快。”
章言不以為然地笑笑,但還是把手上的那支菸扔掉。連同那剩餘的半盒也扔掉了,然後回答說,“我想楊和李還沒有到結婚的那一步。李或許有這想法。”
“這就對了。說明楊對你還一往情深。您得珍惜。”她的確象個少女,連戀愛的經驗也匱乏,但是一副始終不以為然的樣子。但歲月總是不饒人的。特別是女人,一過了三十歲,便象花兒一樣萎謝了。
“我可等著吃你倆的喜酒和喜糖呢。”我嬉笑道。
“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如果你還想做演員這行的話,沒準我能幫你。”章言說。
“算是感謝?”我調皮笑笑,然後正色道,“不過,太晚了。如果早兩個或一個月,我也許會。不過,這些日子以來,我冷靜地想過了,我不想再涉足娛樂圈了。常言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還指望著去做一匹好馬呢。我不太喜歡那裡的環境,給人的感覺是生活的真假難分,戲內戲外也難分。”
第十五章
生活總是在無盡的偶然中進行著的。這就是人們為什麼堅持活下去的理由。或者說,生活的意義也就在於此。
在北京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在一間酒吧裡遇到了葉小片。世界可真是越來越小了。是我首先認出了葉小片的。
我們斜對面的坐著。可葉小片並沒有認出我。也許是我留了鬍子而改便了形象的緣故;也許葉小片根本不打算認我。娛樂記者都是典型的勢力眼。我現在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市民。
小市民跟記者打招呼應當是不再惹出什麼麻煩的。誰肯去宣傳和關注一個普通的小百姓?!
“葉記者,您好!”我主動和葉小片打招呼。
畢竟有兩個多年頭沒見面了。葉小片看了我許久之後才認出我來。看來不是有意不認我。他還算是有點人情,還認得我這個“老鄉”。我們喝酒聊了一會兒,聊我離開電影公司之後不演電影了做什麼之類的。最後,葉小片告訴了我一件事兒。一件關於顧阿帆如何找到他,並將我和柳迎風的“姐弟戀”的新聞賣給他的秘密事兒。
我聽到這事兒表現得相當的平靜。也許我的表現使葉小片感到失望。我不輕易地失望,我情願絕望。因為絕望的歸宿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