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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沒有看法。
這支怨軍共有八營屯於遼金邊界。漢部的偵騎隊伍越來越達最前鋒甚至望到了怨軍的所在地蒺藜山而遼人竟沒能將這些大膽到近乎放肆的漢部偵騎攔截下來。曹廣弼聽完下屬的回報後給楊應麒寫信要他安心處理遼南政務:“其所謂怨軍者烏合之眾而已。且主帥決無東進之魄力我等可緩待秋收糧足馬肥而後西進。”
遼帥以其無能證實了曹廣弼的斷言。怨軍名為抱怨似有進取之意實為防衛之師自成立後一直到天慶七年的冬天都沒有一人一馬闖入遼陽府腹心。
在這段時間裡曹廣弼得以從容整頓漢部的軍旅。在經年的實戰鍛鍊中他對兵法的領悟越來越精到狄喻昔日所論在他眼中已屬“舊學”反而是從楊應麒一手打造的那一套嚴密的財務管理體系和績效考核體系中他悟出了不少東西。和耶律淳一樣他也從逃入境內的流民中擇人入伍不過他的標準遠比耶律淳為苛刻而新兵入伍後的訓練也更為嚴格。
幾乎是和曹廣弼同時蕭鐵奴也將手底下的胡騎擴張到一千二百人。不過和曹廣弼不同的是他的部伍中少有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這支由奚族、蒙古、渤海、高麗、五國等十幾個種族構成的雜種部隊是漢部所有部隊裡最猙獰、最嗜血的一部他們衝鋒陷陣唯一的準則就是看蕭鐵奴的馬刀而進退——就算馬刀指處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義無反顧地衝過去!這支部隊的暴力向來為曹廣弼所側目楊應麒甚至不敢輕易放他們進入遼南。對於他們倆的這種“偏見”蕭鐵奴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或許他自己也知道他帶的是怎麼樣的一群人。反正只要楊應麒所提供的錢糧兵器能滿足他這支部隊的**就行。
漢部在不斷壯大的同時內部其實已經開始產生不同的意見。在政務上楊應麒的意見處於絕對的優勢但在軍務上則不然。
狄喻是最為傳統派的兵家楊開遠和阿魯蠻的學力見識都還沒能走出他的籠罩歐陽適的種種作為其實也就是將他在師友們身上學到的東西搬到海上而已。但曹廣弼和蕭鐵奴卻都已經別樹一幟。
曹廣弼手底下的部隊組織越來越嚴密兵種越來越複雜因此他對楊應麒所提供的後勤依賴也越來越大。楊開遠的工兵體系和漢部醫局的軍醫體系都被他整合進來甚至僧人對軍隊士氣的約束與激勵他都開始考慮了。他覺得站在大宋軍制軍備的基礎上去蕪存精會產生他現在的這些想法簡直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而蕭鐵奴卻反其道而行。他帶兵從來都堅持簡單、簡單、更簡單。曹廣弼的軍隊就算沒有仗打也要堅持強度極大的訓練蕭鐵奴卻看不起這種訓練。沒仗打的時候他會帶著那千來個連漢話也說不流利的部屬闖入長白山打獵有時候甚至突入東海女真或高麗人的領地。他們的鐵騎過處偶爾會有一些部族村落忽然消失類似的蛛絲馬跡也曾引起楊應麒等人的懷疑然而由於沒有一點證據一切都只能不了了之。
大宋政和七年、金天輔元年十月漢部迎來了兩件喜事:楊開遠和阿魯蠻都成親了。楊開遠娶的是辰州刺史張浩的妹妹阿魯蠻則娶了胡十門的女兒。
張家是渤海大族張浩的堂妹自幼接受與中原大族閨秀相似的教育頗有名媛風采。而阿魯蠻的媳婦則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楊應麒看來:“這個嫂子長得和五哥很配……呵呵他們自己高興就好。”
阿魯蠻成親後不久胡十門就病倒了臨終前他上表希望能由阿魯蠻代自己成為曷蘇館部勃堇領銀牌。在得到阿骨打的允許後瞑目而逝。
大宋政和七年、金天輔元年十一月大金頒賜折彥衝金牌狄喻、曹廣弼、蕭鐵奴三人銀牌以楊應麒為遼南副都統在折彥衝遙居會寧的情況下攝行遼南三州政務。
十二月駐防遼陽的斡魯古、迪古乃、婁室等領兵兩萬西進蕭鐵奴以千騎為左翼大軍到達遼水邊時曹廣弼也引所部三千人前來會師。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