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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成短髮的樣子呢。”我說,“不過,你理短髮的樣子也挺好看的。”她理短髮的樣子真的不錯。
柳迎風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一般的男子都喜歡女孩有一頭漂亮的長髮。男子都是有長髮情節的喲。”她說這話時,眼神特誇張地朝我暗示,她知道我也喜歡長頭髮的女孩。她曾問我喜歡她哪兒,我告訴她我喜歡她哪兒和哪兒時,其中特別強調過我喜歡她飄逸的長髮。但現在她不提起以前的事兒。我想,她是故意不提的。她沒有注意到我看她的眼神時,帶著一絲悵惘。她帶著夢幻般的表情接著往下說,“其實包括女孩子本人也喜歡看自已或別人長髮翩翩的頭髮。我也喜歡自已有一頭秀麗的長髮。站在風中、站在湖邊、站在自家的陽臺上或天台上,當風把長髮吹起來的時候,感覺有種飄逸的感動的美。”說到這兒,柳迎風突然頓住了,臉通紅。她意識到了什麼。不再說下去了。我知道她遇到了那個“敏感”的事實。她是清楚我已經知道她現在的性別是經過科學“改變”而來的。包括我自已,我討厭用“變性”這樣的字眼兒。但,從章言那裡聽到這個事實後,我此刻站在柳迎風面前的確有著一種難以控制的不迎風感。我總要考慮著說話的語氣及用詞,儘可能地使自已說話小心謹慎一點,免得傷害到柳迎風。
我現在這麼近距離的和柳迎風坐在一起,我一直都沒有放過任何可以打量她的機會。她的面容、她的姣好的身材與舉止,真的讓我難以相信她是“那樣”的一種人。我不能相信。至少在視覺上,我是無法相信。她是那樣的美,我怎麼能相信呢?
好多次,我差點就直截了當地問她,是否曾經真是男子?每回有這樣強烈的疑問慾望時,我就立刻轉變話題,以打消我的疑問念頭。
“你的、你的朋友手術進展如何?”不知怎地,我提到那個男人我就不怎麼友好,說話結結巴巴的,臉漲紅,心裡像有條毛毛蟲在咬齧一樣叫人難受。
“感謝老天,我們的手術非常成功。”她臉上露出欣喜,不自覺地合著雙掌,然後又說,“醫生說,如果順利的話,下個月就可以出院了。”算算,下個月離本月也只相隔不到十天的日子。
“是麼?!恭喜你!”我勉強地擠出笑容。眼睛望著醫院大門口掛著的若大的“救死扶傷……”幾個血紅的大字,看著既使人覺得心顫,又使人溫暖。
醫院裡進進出出的人,都帶著一張憂愁的臉,傷心的表情。步伐沉重而急切。各種各樣的病人帶著殘缺的身體或殘缺的生命艱難地晃動著。一個打著綁腿的男人拄著柺杖由我面前一瘸一拐地走過去,並朝我和柳迎風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眼神複雜得很,我一時難以猜出那眼神裡有著怎樣的“內容”。這個男病人叫我心生同情。醫院裡的所有的人都是叫人心生同情的。病人的病痛,和前來探望病人的健康人的煩惱。昂貴的醫藥費總是使來到醫院裡的健康的人擔憂。
儘管如此,我一刻也沒有因為在醫院而忘卻了對那個我尚未謀面的男人的“憎惡”。
這時候,我看見人們陸陸續續地拎著盛滿開水的暖水瓶子由住院樓側面出來。我看了看柳迎風身旁的綠色暖水瓶,示意她去開啟水。
我從柳迎風的手中拎過裝有滿滿開水的開水瓶,跟隨在她身後去看望她的朋友。準確地說,我即將看到她的情人。
柳迎風跟我說了關於那個男人手術方面的一些事。我無心聽那些事,關於腎臟移植的醫學知識我雖然一竅不通,我也不想了解這方面的知識。柳迎風表情抑揚頓挫地說過沒完,有驚險、噓嘆,又有成功與喜悅。那明顯是愛的深切的痕跡。我表面上與她的表情儘量配合得一致,而內心的妒忌節節樊升。有那麼一會兒,我甚至寧願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是我。
“移植腎臟的手術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手術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