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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吃，”張國棟似乎對他很滿意，“以後有江初照顧你，爸爸走也走得安心了。”
“爸爸，”林若汀忍不住哽咽，“你別說喪氣話。”
張國棟笑著抹了抹眼角，“好好，不說，爸爸還想喝我女兒的喜酒呢。”
林若汀又笑了，“我還小呢。”
父女倆聊著家常，在陽光照進來的病房，顯得很溫馨。
過了好久，都沒見江初回來。
林若汀安排爸爸午休，走出病房關上門，這才給江初打電話。
幾分鐘後，在醫院的天台找到他。
他斜斜倚靠著及腰的圍牆，低頭抽著煙，沐浴在陽光下。
林若汀剛從樓道出來，看得晃眼，微微眯著雙眸走過去。
江初見她過來，將手裡的煙放在石欄上按滅，微張的唇最後吐出一口煙味，一陣風吹過，飄散後不留一絲痕跡。
林若汀和他並排靠著曬太陽，她微微仰起頭，舉手搭在眉間，感受陽光的溫暖。
“考慮好了嗎？”江初手插入口袋，沒有望她，淡淡問。
林若汀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他，“我選你。”
江初似有些意外，偏過頭，“為什麼？”
林若汀淺笑，“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那就順其自然，跟著原本的步伐走。”
“林若汀，”江初舔唇一笑，眼神懶懶看她，“你不怕我為此要挾你？”
林若汀只是掃他一眼，然後垂眸抿唇笑著。
“喂，”江初側過身，手肘搭在石欄上，“你不會抽完我的血，再一腳把我蹬了吧？”
林若汀故意逗他，“那你還想怎麼樣？”
江初見她神情，明知道她是故意逗他，還是忍不住著急，捏住她的下巴看向自己。
“林若汀，你欠我的，必須要用你來還。”
林若汀反問：“按你的意思，如果我不答應你，你就不救我爸爸？”
江初被她反將一軍，語塞半晌，又不甘示弱回答：
“當然，我江初卑鄙無恥，怎麼會做賠本買賣？”
林若汀聽到這話，卻是莫名想笑。
她突然很好奇，忍不住問：“江初，你喜歡我什麼？”
這個問題困擾過江初很久，他想不明白。
見林若汀一直靜靜看著自己，他又很認真地想了想，重新斜靠著石欄，微微揚起下巴，顯現好看的下頜線。
“可能就是喜歡你看不上我的樣子。”
林若汀狐疑瞄他，語氣帶著笑，“你很奇怪。”
江初側頭看著她，她美麗的眼睛露出燦燦的笑，比今日的陽光還要明媚。
“林若汀，那晚有螢火蟲在你身邊圍繞，你哭著求我活下去，從那刻起，我就徹底淪陷。”
林若汀斂回笑意，“所以，那晚我救的人......是你？”
江初又一副沒正經的模樣，
“救命之恩，我打算以身相許，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