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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他,從被子裡面伸出胳膊,手指摸到正在震動的手機。拿到面前一看,是個沒有存名字的號碼,但是這個號碼很熟悉。

抿了抿嘴唇,傅聞軒從濮曦身上下來,赤條條地進了洗手間,開啟水龍頭才開始接電話。

&ldo;你好,有什麼事嗎?&rdo;

&ldo;傅先生,能不能見你一面?&rdo;對面是馮曉的聲音,充滿誠懇。

&ldo;見我?你想我做什麼?&rdo;傅聞軒提起警惕,覺得對方找自己無非是跟濮曦有關。

&ldo;不,並不需要你做什麼,只是想向你瞭解一些事情。&rdo;馮曉頓了頓說:&ldo;我這裡也有一些線索,也許是你想知道的。&rdo;

&ldo;……&rdo;傅聞軒沒有多大的好奇心,其實想知道什麼,他完全可以去問濮曦:&ldo;我……&rdo;

剛要拒絕,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內,影響了傅聞軒繼續往下說的思緒。

那個男人輕聲說:&ldo;答應他。&rdo;

傅聞軒整個人有點恍惚,來不及思考,就按照濮曦的交待,轉口說:&ldo;在哪裡見面?&rdo;

&ldo;事務所。&rdo;

&ldo;好。&rdo;

掛了電話,傅聞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濮曦上前幾步,關掉他前面嘩啦呼啦響的水龍頭。

&ldo;刷牙了嗎?&rdo;他問道。

&ldo;沒……&rdo;

回答完之後,傅聞軒看到對方拿出牙膏和牙刷,在牙刷上面擠好牙膏,自然地遞過來。

反正傅聞軒恍恍惚惚,最後怎麼刷完牙洗完臉都不太有印象。

&ldo;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去過那裡,做過什麼?&rdo;

他走出來,倚在玻璃門上,就不肯再跟著濮曦往前走。

那個男人回過頭來,在室內他穿著一套和傅聞軒身上穿的一樣的長袖睡衣,顯得比平時柔和,卻還是氣場滿滿,眼神充滿威懾性。

&ldo;你認為呢?&rdo;

答案簡直讓傅聞軒抓狂,他說:&ldo;現在是我問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慡快點。&rdo;

&ldo;是。&rdo;

&ldo;……&rdo;對方慡快了,不痛快的人輪到自己,所以說,他根本就把自己的一舉一動掌握在手裡,這很讓人受不了:&ldo;那是不是說,我在三樓發現你的日記本,也是在你計劃之中?&rdo;

沒有濮曦的允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ldo;是。&rdo;濮曦承認道,眼睛一直盯著傅聞軒臉上的變化。

&ldo;你故意讓我知道你的身份,為什麼?&rdo;永遠瞞下去不是更好嗎?

&ldo;因為……&rdo;

傅聞軒屏住呼吸,期待答案:&ldo;因為什麼?&rdo;

濮曦把自己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完:&ldo;因為比較有趣。&rdo;

&ldo;……&rdo;傅聞軒立刻張著嘴,然後又緊緊閉上,他的臉色跟新鮮出爐的狗屎一樣難看。

似乎察覺到他要做什麼,濮曦快速移步離開。

傅聞軒喊了聲站住,撲上去對他使用暴力,並且抓狂地說:&ldo;濮曦,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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