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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酒杯一口氣喝下去，卻看到那個敬酒的員工，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ldo;怎麼了？&rdo;楚楦心裡開始懷疑……

&ldo;剛，剛才，眼花了……&rdo;他抬手抹抹自己額頭的汗水，心有餘悸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ldo;又是你的傑作？&rdo;各自都散了以後，坐下來吃著東西，楚楦悄悄地問道。

霍雲深點點頭：&ldo;見不得先生被人欺負。&rdo;那鬼站在楚楦後方，一手扶著他的肩頭，那兒也不去：&ldo;先生生氣了嗎？&rdo;

&ldo;沒有。&rdo;邊吃邊搖頭的楚楦，跟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來掩飾自己的異樣：&ldo;我不喜歡應酬。&rdo;

陳瀟還以為他是對自己說的，連忙附和道：&ldo;其實我也不喜歡應酬喝酒，不過還好，公司應酬並不多。&rdo;

&ldo;那就好。&rdo;

感覺那隻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楚楦不經意，抬手摸上肩膀，跟他冰涼的指尖相匯，安撫性地摸了摸。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餐廳裡面的人越來越多，周圍都是人聲吵雜，人來人往。

楚楦抹了抹嘴，放下紙巾，跟陳瀟交代了聲：&ldo;我去洗手間，走的時候叫我。&rdo;

他站起來，提前離席。

不是真的去了洗手間，只是去了外面，在人少的樹下面站著。

霍雲深默默跟著楚楦，在想，先生故意出來，是為了自己嗎？

沒有問，也不敢猜測，只是覺得心裡一甜，無端地愉悅起來。

可是外面冷，楚楦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和馬甲。

&ldo;先生回去吧，外面冷。&rdo;霍雲深皺著眉心道。

&ldo;不冷，我穿了保暖內衣。&rdo;那鬼好像不知道保暖內衣是什麼，楚楦乾脆牽著他的手過來摸摸：&ldo;明白了吧？&rdo;

&ldo;……&rdo;霍雲深摸了一下，再摸一下。

楚楦握住他的手，放回去：&ldo;別趁機吃我豆腐。&rdo;

可惜霍雲深不知吃豆腐是什麼梗，他跟不上楚楦的節奏，只是有些遺憾不能多摸兩下。

出來這裡傻傻地站著，楚楦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

為了霍雲深，最近抽風了好幾次……感覺有點危險。

他不說話，霍雲深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於是一人一鬼沉默著，直到裡面的一群人把飯吃完。

從餐廳裡撤退，又浩浩蕩蕩地趕往下一攤，ktv。

公司總共三十人，開了兩個比鄰的大大的包間。楚楦不愛唱歌，他看著公司裡的人，都是老油條，熟門熟路地點歌搶麥，玩得挺開心的模樣。

包間裡邊燈光黯淡，音樂聲音震耳欲聾，楚楦坐在最裡面，很快就後悔了，因為周圍都是人，拉著他喝酒玩骰子。

&ldo;讓讓讓，我上個洗手間。&rdo;他乾脆使出尿遁術，從人堆裡逃了出來。

就沒有再進去過了。

發了個訊息給陳瀟，叫他看著場子。

&ldo;總經理，你就走了！！！&rdo;陳瀟也不知道自己急什麼，其實楚楦這份上的人，給不給公司那幫人的面子都一樣，沒人敢說他不是。走了也就走了。

可能直覺地認為，楚楦不是這樣的人。

&ldo;我沒走，在外面透氣，裡面烏煙瘴氣的，我受不了。&rdo;楚楦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