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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愛兒在北京沒有朋友,和王邈交往的事也沒人知道。她甚至沒有正兒八經地見過王邈的那些大排場,除了第一次去的別墅,還有後來住過的公寓,王邈的座駕她摸都沒摸過。因為王邈很少來接她,也不願送她回那掉價的房子。有時他的心情好會讓順道等在公寓下取檔案的丁大成送她一程。要是趕上他脾氣不好,她就得自己打的回去。宋愛兒捨不得這錢,所以通常會順著小區一直往外走,走到能看見公交車的地方,再多轉幾次車她也樂意。王邈有回撞見了,她在馬路牙子邊上慢吞吞地走著,他坐在跑車中打著方向盤,盯著她的身影,心裡有些吃味兒,忽然按響喇叭。
她回頭,瞧見他有點吃驚。因為兩人走的路並不相同。
他不耐煩地揚起眉:「等著我下車給你開門吶?」
她立即識相地開門上車,沒有絲毫矯情造作。
夏末的清晨,天氣有一點涼。大道兩旁種著不知名的樹,新抽的枝芽上潔白的花苞稀稀疏疏地掉落,砸在她的發上和裙子上。
宋愛兒借著車鏡撣去落花,又輕輕兜住裙子拾起一朵,湊近聞了聞。
她「咦」了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怎麼了?」
「這花真香。」她說。
王邈湊過頭:「真的?我聞聞。」
她笑吟吟地答:「好啊。」卻在他湊過臉的瞬間,把花順勢捻收,柔軟的唇「吧唧」一聲吻住他的眉毛。
王邈怔了一會兒,有點惱羞成怒:「大早上的,誠心招我呢?」
「就招你,你能中招嗎?」
王邈壓住紊亂的呼吸,低聲道:「當然不能,我留著將來收拾你呢。」
她把話題往別處轉,伸手摸了摸車裡的裝置,咕噥道:「你怎麼這麼多車啊。」
王邈說:「你不是正乾洗車的活兒嗎?」
「也不常見這樣的車。」她翻了個白眼,「你當人人都是土大款?」
「好哇,兜了這麼一大圈子,我算是聽出來了,你這明裡暗裡地編排話罵我呢。」
她不再頂嘴,見好就收,哪怕聽出了他口氣中的玩笑。
宋愛兒洗車時常會見到吵架的戀人,一次有個開卡宴的年輕姑娘就這麼一邊哭,一邊鬧,轟下油門,徑直撞上前頭的瑪莎拉蒂。那紅色的瑪莎拉蒂又招眼,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穿著淺色t恤,他摘下了墨鏡,兩人在馬路牙子邊就吵開了。他說一句,那姑娘頂一句,吵得簡直勸不下。宋愛兒正看得起勁呢,店長卻感嘆:「這得是真愛啊,放著幾十萬的修理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敢先把架給吵贏了再說。」
而宋愛兒只知道,敢闖禍的女人往往頂著不自知的萬千寵愛。
她不是那個開卡宴撞瑪莎拉蒂的姑娘,王邈也不會是摘下墨鏡慢悠悠地和人吵架的主。那樣的戀愛關係,是她連做夢也不敢指望的。可是在這樣一個寂靜的清晨,她坐在嶄新的跑車裡,離他這樣近,近得她輕輕偏過頭,彎起的唇就可以貼上他微燙的臉。
潔白的花骨朵一朵接一朵地掉在她的裙上,就好像真的在做夢一樣。
白天的工作很忙。王邈已經連續一星期沒給她來過電話了。宋愛兒一開始時不時掏手機,到一顆心漸漸下墜,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來接班的副店長是個比他大五六歲的大哥,一直很照顧她,這時見她洗完車,抱著一隻盒飯坐在一旁靜靜的扒著飯,忍不住走上前:「怎麼了,愛兒?」
宋愛兒說:「我胃疼。」
對方是有心人,立即搶過她的飯盒:「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午飯就吃這個?」
飯盒裡是昨天晚上吃剩的一盤餃子,宋愛兒隨手煎了煎就裝進了飯盒裡,還是為了省錢。副店長眼睛都沒眨一下地替她把滿盒餃子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