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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門前。
早朝之上。
李東陽看著早朝變的如此情狀,已在心中苦笑了無數遍,今日的事要如何收場?
陛下是要較這個真了,他倒不怪陛下較這個真,此事在他心裡也是想較一較,但他是臣,陛下是君,臣之間的較理不算什麼,即便是誰冤誰屈也只是臣屬之間的事。
可到了陛下這裡,無論是非曲折,較起來,必然會有意氣產生。君怨臣,臣怨君,無論有理無理,隔閡已是產生,不是誰皆能安然的在心底念一聲,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李東陽思緒飛快的轉著,想定後,出班奏道:“陛下,臣有一言啟奏!”
“李愛卿,你先等等,朕再問一句!”
朱佑樘擺擺手,讓李東陽先等著,他目光再次看向參劾的十幾個御史言官,哦,還有個戶部主事。
他壓了壓火氣,問道:“李夢陽,李興,爾等皆是參奏,朕亦讓諸位大臣和東廠錦衣衛敘述你等所參之事,與各位所奏不甚相符。你等可是還有其他證據或是未奏之事!”
十幾人見著詢問,哪怕再遲鈍的人也知情況不太好了。他們心中多少有些擔心,但要說太過害怕倒不至於。
而被點名的李興亦無話可說,把頭低了低。
他覺得今日此事是不成了,但也無所謂,來日有機會再戰。或許他該多收集些資訊,雕琢雕琢。今日畢竟倉促,他亦知那些前事提來用處不大,之所以提,只是造個聲勢罷了。
關鍵是最後一事,甚至總憲家的公子,他本以為總憲會有動作,到時候帶動起整個朝堂氛圍,可能會出現真正的百官群情洶洶之勢,那即便是無理也是有理了。
只是他想多了,堂堂二品大員,只有他帶動別人的,哪有輕易被別人帶動的事。況且,兒子只是縱馬打人,又非殺人放火,值當他大動干戈嘛?
李夢陽卻不如李興一般,他從未想過憑此事能制張鶴齡甚罪,他只是想彈劾鞭撻罷了。靠彈劾定人罪,能成則成,不成亦不失望。因而,即便現下陛下詢問,語氣不甚樂觀,但和他的初衷相差並不多。
此時,皇帝詢問之後,他再拜之後,拱手回道:“回稟陛下,臣所奏之事皆是屬實,是已判之事,或是不明之事,與臣無關,臣無需證據,證據自有三司及廠衛調查確認。”
朱佑樘快氣笑了,深深看了看作恭敬狀的李夢陽。
大概是真正認識到了本質,他反而平淡下來,道:“你這個說法倒讓朕無話可說。”
李夢陽正色道:“陛下明鑑,臣忠心耿耿,一心為公,不敢有絲毫的私心雜念。臣將一切所見所聞俱皆上奏,按臣所知,是罪,其罪當誅!至於證據和其他,非臣之能為所及。”
朱佑樘不再理會李夢陽,這才看向李東陽,道:“李愛卿,你是有何事要奏?”
對視了一眼,李東陽心中輕嘆,再次暗罵這些奏事之人,特別是李夢陽。他有些感覺,這個和他名只差一字之人,心中全無敬畏可言,李東陽恨不得也彈劾彈劾,讓此人回家做他所謂復古事業去。
可他知道,不行,參奏成風不可,風聞言事過甚不好,但因參奏而貶壓亦是不妥。否則無人敢言奏了,因此,他還是要保一保,不是保人,是保這股敢言之風氣。
可這個度真的難把握啊,往往便是矯枉過正,風氣大壞啊。
心中閃過念頭,李東陽拱手向著皇帝一禮道:“參奏之眾臣,調查不嚴,證據不詳,實為失職,臣懇請陛下降旨明發,訓誡其思過,以儆效尤!”
朱佑樘皺了皺眉頭,目光投向四周,逡巡了一圈。
範亨嘴唇動了動,似要說話,但最終忍了下來。
而另一邊的陳準則是輕咳一聲笑道:“李閣老此言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