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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重,只要規矩立起來就行。
可弟弟這一說,讓她頓時就有種被糊弄了的感覺,她剛剛還真的準備罰一下了事,這不就是中了張鶴齡的以退為進之計?
周氏哼了一聲,道:“壽寧侯,皇帝和哀家說了,你們論。哀家倒要聽聽,你如何巧舌如簧。”
“太皇太后,臣非是不論,亦非巧舌如簧、以退為進。臣是真的認罰,臣把周世子打了是事實,本來臣從大興回來,已是打算著立刻親自去慶雲候府。可一路奔波,儀態著實不堪,因而,這才先行回家中修整一二。臣亦把一切準備妥當,只是沒想到,慶雲候卻是直接進宮了。倒也可以,在御前處置,也顯得臣的誠意!”
張鶴齡依然是恭敬,恭謹,即便是一身風塵僕僕,儀禮也不減分毫。
可週氏更不滿意了,態度表現多好,儀態保持的多好,認罰說的多幹脆,但你的表現呢,說的再多,似乎也沒有提一個罪字,從頭至尾,都未向周家二人行過一個禮。甚至,進殿以後,都未曾搭理過一家一眼。
這還不是說,你只是因為至尊在前,不得不認,是說她這個太皇太后不講理?還是覺著,有皇后撐腰可以不把我周家放在眼裡?
“壽寧侯,哀家……皇帝,慶雲候見駕之前已和哀家說過此事的一些根腳,如今壽寧侯說的不問,此前哀家也覺得不問也罷。本以為問太多,不堪太多,讓外面人瞧了熱鬧,說不得因著弟弟影響了皇家的聲譽……可如今,哀家覺得,必須要論一論,否則真顯得哀家這個老太婆不論是非,我皇家以果為因的不公了!”
張皇后瞥了瞥老太太,輕聲回了一句:“老祖宗,您嚴重了,老祖宗您賢德仁慧,天下皆知。可本宮也是因著陛下母儀後宮,本宮的弟弟若是不堪到能影響本宮,影響皇家聲譽,說不得……反之,若是慶雲候呢……”
“皇祖母,皇后,無需如此,無論他們如何,和你們有甚關係!”
朱佑樘心裡苦笑,趕忙勸住二人的針鋒相對。二人不再說了,他才目光轉向殿中,揮揮手道:“說吧,慶雲候,既然你來告壽寧侯,那便你先說!”
“老臣遵旨!”
周壽抱拳一禮,緩緩道:“陛下,事情是兩日之前,臣聽聞京郊大興縣有少許荒地閒置,那些地契正置於大興縣衙之內。臣就想,既是如此,縣衙也不好處置。因而,臣當即令犬子帶著銀兩去往大興縣衙與他們磋商,臣準備用銀兩買下,再使人料理,一來,雖是收益差點,但臣家裡多少能添置份產業,二來,也不至於浪費了。”
朱佑樘有些無語,荒地,開甚玩笑呢。不過,他也不打斷,總之就是些田,也不是關鍵之處。只聽聽接下來周壽如何來說。
“後來,應是出了些誤會,田契未能購得,犬子只能帶著銀兩返京。可正是返京的路上,犬子遇見了建昌伯,建昌伯正被一夥來歷不明的亡命之徒威脅。犬子念著同是勳戚,當即帶著家丁護衛上前幫襯,總算是震懾了那夥兇人。因著身份,對方多少有些忌憚,但人手差距,也只能勉強僵持。
再後來,壽寧侯來了,不分青紅皂白便將犬子痛打一頓……”
“你等等!”
朱佑樘擰著眉,揮手打斷了周壽,沉聲道:“你是說,周瑛看到建昌伯被一夥亡命之徒圍攻?對方知道他是建昌伯?”
“是的,幸虧臣子來的及時……”
“啊!”
張皇后突然一聲驚呼,捂著嘴滿是擔心之色,急忙問道:“大弟,怎就如此,二弟他如何?傷著沒有?”
“皇后娘娘放心,二弟無事,現如今在大興縣城幫著臣處理一些瑣事,身邊有衙丁和衛所兵丁,更是不會有事了。”
張鶴齡安慰了張皇后,總算讓張皇后安心了些。
張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