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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本子還這般多,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看下去。若是未及時批下,恐懈怠了公事,即便是那些例行請安的地方官員奏本,也是要回上幾字。否則,指不定他們心裡會生出些想法,到頭來,可能依然有所影響。
當皇帝不易啊,且外庭的人,少不得多有要催要諫的,時常頭疼的很。
“皇爺,若是累了,您用些茶水糕點,稍歇歇!”
隨侍的內官監監令太監李廣一直就緊看著朱佑樘,此時看著動靜,輕聲勸了一句。
見陛下不作理會就欲繼續批閱奏章,他眼珠一轉,接著道:“皇爺,頭前娘娘特意交代了奴婢,要小心伺候著陛下。娘娘還說了,一會兒要親手調些羹湯,等著皇爺過去。若是到時瞧見陛下這般辛勞、疲乏,娘娘怕是又要心疼的落淚了!”
“你個奴才,朕這邊的事別什麼都往皇后那邊倒,憑白的讓皇后擔心。”
朱佑樘訓斥了一句,只是罵歸罵,顯然不是怒的。
“皇爺,娘娘若是問,奴婢哪敢不答。只能據實已報,非是奴婢不忠心呢!”
朱佑樘笑罵道:“你這狗才!”
若是別的皇帝聽到自己的隨身內侍敢向皇后彙報御前的事,應該會怒,可朱佑樘顯然不是這樣。若非如此,也不會每次只要他這邊有個動靜,皇后就能及時知道。
自家的這個皇后畢竟不同,想起自家的皇后,朱佑樘不由臉上露出幾分暖色。
這後宮裡,和他真正貼心的人也只有皇后一人了。宦官、宮女雖是盡心盡力的服侍,更多有忠心之人,但畢竟只是奴才。
好些事,好些話,他也不可能跟些奴才們說,能讓他真心相對的,只有他的皇后。
他當太子的最後一年娶了太子妃,那是他身心最煎熬的一段日子。是當時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和他相濡以沫,聽他訴說愁苦,陪他彈琴、作畫、詩書唱和。那一段時光正因為有了皇后的陪伴,才讓他的心裡始終有一份暖意。
正因為有那段時光的相攜相伴,他們如同民家的夫妻一樣,雙宿雙棲,舉案齊眉,故而感情才愈深。即便他登基後,也未納妃嬪,如當初一般。他每是遇到些煩心事,也依然如同往日一般,說給皇后聽。
雖然皇后很多時候都說不到點子上,他也沒指望皇后能說出個什麼精妙的言語,只要聽她說,陪她笑,朱佑樘便覺得安心了許多。
大概是皇后身上的單純,少有心機,在這後宮之地,難得的有一份真的原因吧。
他也很少從皇后的身上看到太多的沮喪和悲傷,她的笑容時常掛在臉上,彷彿沒有煩惱的樣子,很讓人動心。
還有,說來也怪,皇后性子嬌憨,並不是那種文靜溫婉之人,雖是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皆能,但偏偏沒有養出嫻靜的性子。和平常人們所定義的大家閨秀很不相符,可是他還就偏偏喜歡她的這種性子。
正是因為這份喜歡,讓他事事願意和皇后分享,他也絲毫不願皇后受丁點委屈,即便是和宮內的太皇太后比起,他也多是向著皇后多些。
就拿太皇太后孃家周家來說,他們得的封賞和照護,可全然無法和皇后家的兩兄弟相比。
不能想那兩個混賬!
朱佑樘一想到那兩個不成器的,心裡就有些憋悶。
“陛下……”
正此時,一名老宦官來到殿內,邁著小步,腳步卻是飛快的行至朱祐樘身邊。他手中託著一本奏本,躬著身子恭敬的遞到皇帝跟前。
他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同時兼管著內廷御用監的大太監蕭敬。
朱祐樘聞言抬頭看了蕭敬一眼,接過奏本尚未開啟,順口問道:“可是有急務?”
“陛下,非是急務,但也算是急事,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