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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兩人說著都眉梢帶笑，彷彿已經看穿一切，一直到兩位嬤嬤過來，這才收斂了神色。
只是一直在外面拖著疲憊的身體灑掃的凌雲徹，此刻心中滿是痛苦。
他身形佝僂，雙手因為長時間的勞作而微微顫抖，臉上滿是汗水與灰塵，可這些身體上的疲憊與他心中的煎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曾經，他以為他是這世上最懂如懿的人，雖然成了太監，但是能跟在小主身邊，但是能跟在小主身邊，他便覺得這世間的苦難都能忍受。
現在他彷彿成了這偏殿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如同牆角的青苔，無人在意，無人問津。
如懿彷彿看不到他的痛苦，她的眼神也不再對她抱有愧疚與心疼。
雖然上次如懿說過，讓他暫且忍耐，等過些日子就能讓他脫離苦海。
他曾無數次在心底回味著如懿的那句話，試圖從中汲取力量，支撐自己熬過這艱難的時光，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希望卻愈發渺茫。
時間久了，他開始有些懷疑，他這般拼命到底是為了什麼。
內心深處，凌雲徹泛起了一絲後悔的漣漪。
他後悔自己當初不顧一切地踏入這後宮的渾水，後悔為了如懿放棄了原本可能平靜的生活，甚至後悔成為了太監，失去了身為男人的尊嚴。
他曾無數次在深夜裡問自己，若時光倒流，他是否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看著自己如今狼狽的模樣，做著低賤的活，如同牲口一般被人隨意使喚，他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真是愚蠢至極。
可當這絲後悔的情緒剛剛湧起，他又立刻在心中狠狠地斥責自己。
他不應該後悔，如懿曾是他生命裡的光，照亮了他原本灰暗的人生。
在他最迷茫、最無助的時候，是如懿給予了他信任和溫暖，這份恩情他沒齒難忘。
“我為小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即便她不再需要我，即便我如今這般痛苦，我也不能否定自己的過去。”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試圖驅散那一絲不該有的後悔。
就在凌雲徹努力讓自己堅定信念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呵斥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他內心短暫的平靜。
“小凌子，你個沒眼色的東西，這地掃得這麼馬虎，是想偷懶不成？”
凌雲徹身體猛地一僵，原本堅定的眼神瞬間黯淡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