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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去了。
“太子爺大婚那日,你可是在他的房裡?”王看來看去,覺得問題還是在大婚那日上,於是搖搖頭開口問林雲清。“你不必說是誰人叫你進去的,你只需說,是不是你。”
王這一句問的甚好,意思就是你只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就可以了,不用說那麼多沒用的,叫底下的人再吵半天。如果是,那就是,如果不是,那就再問太子,當日的人是誰。
這朝堂畢竟是他的,不能叫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來嬉戲玩耍……不過……王細細地看著下邊林雲清的臉,覺得他長的甚是熟悉,一時間雖然想不起是誰,但這個人他絕對見過。且這少年聰慧有餘,殺了,也著實可惜。
“是。”林雲清雖然沒想到王會問這麼一句,神色陡然一緊,但事以至此,他還能怎麼辦?生死有命罷!
“在太子殿的是你,你與太子做了什麼?是否真的如天下人所說,你二人……”王繼續下問,但在最後卻沒有說出來任何不好聽的詞彙,這是在說太子,不是別的人,汙言穢語是會髒了皇家。
雖然王繞了個圈子,但還是把話題說到這個地方來,一時間已經快招架不住的林雲清聽後深深地呼了口氣,他當然緊張,心臟咚咚咚的幾乎要跳出來,這不是普通的聊天,是在跟天子說話,稍一不慎馬上就得死,觀音菩薩從南海來還的一段時間呢!
“回王上,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能不能先講個故事。”林雲清整理思路,輕輕地挪了挪膝蓋,讓自己跪的好受些。
“哦?”王有點好奇地看著面前的少年,覺得實在勇氣可嘉。“你為什麼覺得朕會聽你的這個故事?”
“因為王上看著我,會覺得眼熟……不是嗎?”林雲清大膽地看著王的眼睛;他眼裡墨黑色的珠子如同寶石般炯亮。
“是。”王愣怔了下,他沒有想到剛才有些熟悉的一瞥,已然被他猜中。“你站起來說。”
事情發展到這個時候,門蕭才反應過來這林雲清究竟要做什麼!心裡,陡然一驚,狠狠地攥緊了拳頭。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世?按說不可能啊,燕京回來稟報說他已然殺人滅口,不會再有人知曉這件事的……難道……燕京?
他再轉頭去看黎元佩的時候,發現黎元佩也在看著他,但太子爺的眼神裡,已然沒有了當初的那份質疑和薄怒,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訝異。他也沒有想到吧,沒有想到吧……
平日裡木訥膽小的林雲清,居然會在如此大的場面上,言語得當,顛倒黑白不說,還慢慢地洗清了自己與太子之間的困境!現下里又在王的面前故弄玄虛,企圖將自己的身世娓娓道出……
他也懂得了麼?懂得權利,金錢,和地位。
而在黎元佩這裡,林雲清帶給他的不僅僅是驚訝這麼簡單,而是震撼,強大的震撼。他最瞭解林雲清,包括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都記得。雖然他不想承認面前的這個人是林雲清,但眼見為實他確實是他沒錯。
他並不是來替死的,而是來救他的。
真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也會來救我一命。
“當年,靈非城遠近聞名的美嬌娥,生的水靈又有一手的好女紅,還未成年時啊,登門說媒的就不下數十,後來定下了靈非城的李家,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好歹吃用不愁。可就在將嫁的半個月時,孃家人發現這個姑娘居然懷孕了!情急之下威逼利誘的問,可任誰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家都急壞啦……她就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說話。家中的父母看著自己的女兒可憐,便不再強問。事情很快就傳到靈非城,李家自然就退婚,大鬧一場不說還弄壞了他家地裡的莊稼,那年顆粒無收,人活臉樹活皮,兩位老人相繼病倒,在同年就挨個去了。這姑娘忍著喪門的苦痛,在那年的初冬時節,生下一個兒子後,心情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