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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紋,“二小姐,娘子我早先便覺得您非池中之物,如今您身份貴重,怎麼又親自到這腌臢的廚下來。您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吩咐丫頭們到奴婢這兒說一聲,奴婢必給你準備的周到。”
“李娘子,為父母長輩親手做羹湯是小輩的本分,人無論到了何時,也不能忘本,你說是不是?”魏北悠笑了笑道。
“是是是,是奴婢說錯了。”李娘子趕緊點頭彎腰地,又道,“那您今兒個打算做什麼?”
“今天卻不是為下廚來的,李娘子你忙著吧,我到後面去看看。”魏北悠轉個身就往廚房後門走。
李娘子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奇怪,後面空蕩蕩的,有什麼好看?
門在身後關上,廚房的後面是一塊空地。魏北悠站定了,立刻就感覺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循著那道目光望過去,那目光又立刻收回。
南橋低著頭,彷彿從未注意到她似的,掂著斧子舉起來,輕鬆地劈下去,柴火一分為二,乓啷地掉落在兩邊的地上。
這還是魏北悠第一次正經地打量南橋。墨黑的頭髮全部梳到腦後去,與青嵐那樣兩鬢劉海顯出幾分疏狂的模樣沒半分相同,髮髻高束,顯得眉眼格外分明。兩道濃眉下一雙眼窩有些深邃的眼睛,眼睛裡黑白分明甚至流轉著一種專注的神采,高挺的鼻樑骨,嘴唇有些乾燥起皮,下巴刀劈斧削般的稜角分明。他的膚色也不同於這裡的男子或黑或白,而是古銅色的,身材也偉岸高大,有些異域人的樣子。其實他長得還算不錯,不能算是清俊,卻顯得端正硬朗,是個真正的英武的男人。然而因為他平時總是默然無聲,本應強烈的存在感反而感受不到,就像是個悶悶的普通小廝那樣,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管的不管,反倒讓人容易忽略掉他。
他似乎感覺到她刻意地注意他的時間有點長,放下手裡的工作,站在那裡看著她。魏北悠和他對視著,他的眼睛在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平靜無波得沒有任何情緒,所以她從來都只把他當普通的下人。重生後她試著對他好一些,做些好吃的糕點也會給他送來,卻從不見他前去謝恩。他就像是一塊蘊藏著好綠的廢石,靜靜地躺在那裡,等待著有人來發現他潛在的巨大財富。
如果不是那個驚魂的夢,魏北悠這一世會信任他,就像是她所謂的“南疆”的商人帶來的新奇的東西其實全是南橋給她蒐羅的,就像是水桃被她選在身邊護著,但絕對不會比信任更多。她不知道他竟然會有那樣的勇氣,也不知道他竟然能為她付出生命。
她突然想到,雲驛在走前說的那句話,讓她出外的時候帶上南橋。會不會,其實南橋並不是面無表情的鋸嘴葫蘆,只是她從來沒有仔細地去注意過南橋沉寂的眼睛底下的波瀾?就像是曾經對雲驛那樣,因為不在意,所以發現不了雲驛對她無時不刻的專注?
就像是此刻,她似乎就能從那沉悶的眼神裡看到一絲疑惑。
他本來是她的專職馬伕,卻非要在空閒的時候到這裡來砍柴。
看著堆滿庭院角落的柴火,魏北悠忽而輕鬆地對南橋笑了一下,然後拉開後門,離開了。從始至終,魏北悠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像是一陣停留在秋日的春風,不久就散去了。
“孃親,我們中元節去蘭山寺祈福好不好?”魏北悠望著裡間梳妝的越氏,笑眯眯地建議著,一邊把小几上的茶點放進嘴裡,慢慢地嚼著。
“封了公主後越發沒個規矩,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不怕噎著?冬年,快給這饞貓倒杯茶。”越氏撫了一下鬢角,站起來往這邊走,見了她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嘿嘿,孃親這兒的小點好吃嘛。”魏北悠笑著站起來一把抱住越氏的手臂,扶她坐在小榻上,把腦袋擱在越氏的手臂上緊緊貼著。
“小姐,您這話可不對,”冬年倒了一杯茶放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