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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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卻要親自實踐了。
趙鳳堂高抬腿,輕落腳,賊似的走近西房跟前,又賊似的把頭貼近窗臺。屋裡的長明燈依然還亮著,但裡邊什麼也看不到,也聽不出有任何動靜。他知道,這都是很正常的,因為裡面的人在這個時候也是明白外面的窗臺上是肯定會爬著人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有的新郎新娘為避免落下笑柄,在這個特別的夜晚,要麼是死撐硬熬不作為,要麼就是無聲無息悄悄來。
村裡曾經有一對新人,在這頭一夜裡互不滿足,幾起幾落,數戰猶酣,到了最後,新郎已筋疲力盡,新媳婦卻似剛嚐到甜頭,一個勁地嚷嚷著“我還想吃你的胡蘿蔔”,摸索半天,不得要領。新郎於是長嘆:“別找了,就是鐵蘿蔔也吃不住你這口開水鍋煮。”事後,那新郎便被村人冠以“胡蘿蔔”的美號……
趙鳳堂耐著性子等了半天,只等得心裡癢癢脊背冷,兩眼勞困腳發麻。再聽聽看看,還是一無所獲。於是,索性把舌頭伸出去,朝著窗戶紙就輕輕舔去。窗紙倒是被舔破指頭肚子大的一個小洞,然而,裡邊還是什麼也看不到。原來,趙鳳年早有提防,裡邊窗臺上是用一塊案板擋著的。
看來,大哥是準備做那種死撐硬熬派了。趙鳳堂暗自嘆了口氣,正要走開,忽聽屋裡有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沒事了……都走了。”
趙鳳堂心裡一激動,立馬屏住呼吸,又將腦袋輕輕地往窗戶前靠過去。果然,在一陣低低的窸窣聲之後,先是女人羞怯而又驚懼著的一聲“哎喲”,之後就是一種更為奇特的“啪嘰”聲在屋裡肆無忌憚地響了起來……
這是肉體相撞的聲音。趙鳳堂感到全身的血液被一股狂烈的颶風挾裹而起,山洪似的朝著身體的四面八方轟然暴漲。頃刻之間,房子倒了,樹木倒了,山崖也倒了,一種無比美妙的奇異感覺,就在這一瞬間隨著奔騰的洪流倏然傳遍他的全身……
三
聽窗臺的經歷,讓趙鳳堂獲得了一個初為男人的感覺。那天晚上,他的褲襠裡多了一攤黏稠的汙物。直到出了街門,往鄰家走的時候,他才揪了兩把大麻葉把那東西慢慢地擦去。可是,等他躺到炕上,眼裡卻還是嫂嫂白粉珍的眉眉眼眼,而且,耳朵裡還不時地響著那種“啪嘰”聲。直到天色麻亮,他才迷迷糊糊睡著。
早晨,趙磨鎖老漢過來喊他挑水。趙鳳堂醒來,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一骨碌就爬起來,只是訕訕地把他爹先支走,然後才慢慢騰騰地往起走。原來,他的身下又有了一攤那種令人難堪的涼絲絲黏糊糊的東西。
至此,趙鳳堂有了一個自己的秘密。這個秘密帶給他甜蜜,也帶給他煩惱。
此時,他已經在張富山家住了二年多長工。常回家看看,成了他最大的心願,但同時,他又很怕回家。回到家裡,一看到白粉珍,他就臉紅心跳,總是頭一低,就趕緊走開了。可走開之後,總還要身不由己地再偷偷地回首。
就是在這種難熬的日子裡,另一個女人卻忽然闖進了他的生活。
她就是東家老二張富川的媳婦——年輕而漂亮的吳梨香。
此時的吳梨香也剛剛就是個二十出頭的樣子。數年前,由張家老大張富山一手操持,花大彩禮從縣川小裡道莊一戶倒騰瓦盆瓦甕的小商販家,把花骨朵兒一樣的吳梨香給他的二弟張富川娶了過來。
張富川出生晚,老財主有了他這個小兒子時,大兒子張富山的兒子張路生已經一歲多了。也就是個五六年的光景,老財主兩口子得了一場大病先後去世,張富山自然就擔當起了長兄為父的責任,一直供吃供穿供讀書。
張家不缺的就是錢財,小販又極喜歡錢財,再加上當時的張富川剛剛從鄰縣的一個教會學堂裡唸完書,戴著眼鏡,留著分頭,穿著一身時興的學生服,頗有幾分風流倜儻的樣子。所以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