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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認真的語氣,好像要拉著陸謹一條一條地列舉印證。
這著實把芊芊直接逗笑出聲:「我也喜歡思思姐姐,看來我們的品味都很相似。」
「嘿嘿!」小卟吐吐舌頭。
「這個本我之前有做過功課,有很多條路,咱們在這兒等他們一會兒……」將面對的一大一小帶進房間,她比剛剛要自然許多。
甚至變本加厲地揶揄陸謹:「正好你展開講講,讓我吃個瓜。」
「展開講什麼?」陸謹搖搖頭,仍噙著笑,「沒有什麼好講的。」
語氣有些無奈。
這個房間也是中世紀古典的裝修,木質鋪滿整個房間。書櫃上,貼上著一張又一張手繪的照片,大多是一家三口,看上去房間的主人是個男生。
把小卟安置在沙發椅上,芊芊走到書櫃旁邊,隨便翻看著:「你和顧淵穆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問得很隨意,彷彿不回答也沒有關係。
「我以前是他的助理,」她背對著陸謹,看不到他的動作和表情,「不只是公司業務上的助理,只對他一人負責。」
「這麼說……」芊芊拿著照片的手頓住。
「嗯,我是因為顧淵穆才認識思思的。」
他第一次見秦憶思,不是真人,是在資料上。顧淵穆吩咐他調查這個女孩,最開始他以為是律所要招收新人。
資料檔案上,她的證件照稱不上驚艷。小臉,面板白皙,五官稍開,黑色的長捲髮溫柔地披在肩膀。
比不上顧淵穆身旁如雲的美女,但卻清透,有種歲月恬淡的氛圍感。
後來他因幫顧淵穆處理這些事情,開始漸漸接觸秦憶思。
他知道她家庭大概的情況,即便她從未提起;他也知道她為了律師夢想,每一個咬牙苦讀的日夜。他聽見過她崩潰後,卻只是抱緊自己只發出微弱聲音的大哭。他也與她一同分享過拿到offer時的喜悅。
他們在蘇黎世下雪的時候通話,她說,陸謹,這裡的大雪真的很美,我一會兒拍下來發給你。
她深諳成年人世界的生存法則,但慢慢他發現,她並不世故。秦憶思很獨特,她靜坐著時像一幅有故事的油畫,動起來開心笑著時又像個純真的孩子。
會哀傷,也會在哀傷後迅速修復爬起來,更會笑著說「沒事,我很好」。
又挑揀起一個陶罐,芊芊端詳著,卻點評的不是罐子:「你這樣和老闆搶人,怪不得他對你不鹹不淡的。」
聽到這樣的調侃,陸謹拍拍試圖聽懂他們的談話,但嘗試失敗的小卟的腦瓜:「我從幾年前就喜歡她了,嚴格意義上來講,是我更久一些。」
語調中滿是笑意。
把陶罐放回桌上,芊芊透過牆上木雕花紋鏡子,看著身後正蹲下來和小卟對眼神的陸謹。
「我是覺得你不爭不搶的。」她皺鼻。
胳膊隨意搭在彎曲的那條腿上,陸謹抬頭,從鏡子也看向她:「她在試圖當作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那我還有爭搶的必要嗎?」
這一句平淡含笑的話,讓房間內安靜片刻。
芊芊深吐出一口氣,猛地轉身,整個人倚在櫃邊:「陸謹,我曾經挺喜歡你的,思思也知道。所以她一直想要撮合我們——包括這次,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拖到現在。」
「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發現,我好像的確沒有那麼喜歡你,只是把你當作『很帥的朋友』。」她紅白相間的草莓圖案蛋糕裙,和這個房間很相配。裙擺隨著她激動的聲音,不停動著。
芊芊直視著陸謹的雙眼,又道。
「你少了那股衝勁兒。」
他太過溫和與周全,缺失激情,所以很難讓人真的感覺到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