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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過道旁的一桌高中小女孩,甚至還拿了手機偷偷拍照。
「姐姐!」正猶豫要不要過去,小卟就在顧淵穆腿後探出頭。
顧淵穆又點了幾下螢幕,也轉過身。
在他們的注視下,秦憶思只得走近。
「沒有位置了,我們要不然去外面吃?對面是個公園,剛好可以當野餐了。」她指指門外的方向。
比起在狹窄的桌邊吃垃圾食品,顧淵穆顯然更願意選擇外面新鮮的空氣。
意外點亮野餐體驗成就的小卟,更不會拒絕。
為了讓小卟少一些念想,顧淵穆這次買了不少。
他拎著裝得滿滿當當的紙袋,另一邊則拉緊小卟的手。而小卟作為男子漢,也分擔了三杯飲料的重量。
倒是秦憶思,遊手好閒地跟在他們身後。
經過那桌小女孩時,她聽到她們隱約談論的「一家三口」,耳尖不可抑制地紅了。但表面仍舊雲淡風輕地,在幾步後接過顧淵穆為她留的門。
顧淵穆沒有急著收回手。
在秦憶思透過那道門,兩人的手同步收回時,大拇指和食指卻順勢抓上她的手。
他手心裡紙袋提手的邊緣蹭過她的指尖,微癢。
「跟上,別掉隊。」深深回頭看她一眼,顧淵穆道。
她垂眼,不再大膽對視:「哦。」
街道嘈雜紛紛,秦憶思的心跳聲,卻清晰可辨。
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聊的,所以在公園裡的一處長椅上坐下後,等小卟吃飽跑去和同齡人玩,居然開始聊起工作。
秦憶思大致講了自己接法援案件的過程,沒有說多實際的案件內容。
末了,她笑:「我們現在分別是江文惜和霍慶貴的律師,應該適當避嫌才對。」
至少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並肩吃漢堡。
顧淵穆沒有被她逗笑,轉而問:「王洪興有再找過你嗎?」
攥著包裝紙的手僵住,噪音也在同一刻停止。
夏日的天在這個時間,才緩緩有暗下去的徵兆。她騰出一隻手轟轟蚊子,也試圖轟走些不自然:「沒有。」
「那件法援離婚案,你小心一點,保護好自己,」他雙腿疊著,手裡的漢堡幾乎沒有吃,「必要的時候,做取捨。」
「怎麼做取捨?」
「選當時那個階段的最優解。」
「不考慮未來麼?」秦憶思輕呵。
她不信。
天只暗了一半,但兩排路燈沿著他們腳下蜿蜒的石子路,一盞連一盞地點亮。一直延伸出去,如同被施了魔法,像極了迪士尼的城堡之路。
盯著她的雙眼,他道:「我想,我現在會試著去更多地考慮未來。」
「所以?」她等他繼續說下去。
顧淵穆將漢堡的包裝紙簡單地重新包好,放在腿旁。他雙手交叉於腿上,視線延伸出去,望著遠處一排一排的居民樓。
萬家燈火,卻也更對比得人落寞。
「我們之間……」
秦憶思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她的心跳又再次迅速地拉昇速度。
但短短的幾秒,她從激動期待,又瞬間像是被潑了冷水一樣,冷靜過來。
甚至最終被恐懼支配。
她打斷他:「顧淵穆,你聽沒聽說過,人生就像一個列車——會經停很多個月臺,但也只是經停。它永遠會奔向遠方。」
她不知道她自己為什麼會說這樣彎彎繞繞的話,但她清楚地明白,秦憶思是個一直在真正的愛與喜歡面前,只會當縮頭烏龜的膽小鬼。
無論是年少讀書時,還是如今經歷過「婚姻」後,都毫無例外。
是真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