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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望與恐懼的驅使下,賀茂才文做出了一個決絕的決定——他毫不猶豫地斬斷了自己的右手,身體因劇痛而蜷縮,狼狽地向後退去。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也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老師……”
“允長……”
“才文……”
一陣混亂中,陰陽寮的眾人紛紛回過神來。除了幾個心急如焚地前去檢視賀茂才文傷勢的人外,其餘的陰陽師都迅速進入了戒備狀態。他們召喚出各自的式神,緊握符咒與刀具,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戰鬥。
城門口,原本圍觀的人群早已被這股肅殺之氣嚇得四散而逃。然而,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卻響起了一聲與周圍格格不入的不屑嗤笑。葉秋站在那裡,隨手一招,那柄吞噬了賀茂才文靈力與生命力的長劍便如同聽話的寵物般倒飛入他的手中。
劍上的符咒早已不見蹤影,彷彿被長劍本身的力量所抹除。這柄曾經連“最後之王”都能吞噬的長劍,雖然此刻已不復往昔的輝煌,但絕不是賀茂才文這樣的小小陰陽師所能觸碰的。它靜靜地躺在葉秋的手中,彷彿在訴說著一段屬於它的傳奇故事。 “……那柄魔劍……對,就是它,散發著不祥之氣的魔劍……”賀茂才文顫巍巍地倚靠在弟子的肩頭,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的。
葉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搖頭。戰鬥尚未真正開始,對手的恐懼已如潮水般潰退,讓這場原本就索然無味的對決更是失去了僅有的火花。無聊,真是無聊至極,就像是一出尚未開幕就宣告落幕的戲劇。
他輕輕地將那柄雕刻著奇異符文的長劍重新插入腰間的劍鞘,目光轉向賀茂才文,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看在咱倆曾有那一餐之緣的份上,就給你一個體面的選擇——自行了斷吧。”
“什麼?……這,這怎可能……”賀茂才文瞠目結舌,周圍的人群也是一片譁然。
“真是狂妄至極的妖孽……”人群中,一個蒼老的聲音憤憤不平。
“妖孽?”葉秋的目光悠悠一轉,最終定格在一個身穿藍衫、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玩味,“你覺得我像個妖孽?”
少年毫不退縮,眼神如劍,直言不諱:“不錯,你定非人類!”
“哦?理由呢?”葉秋饒有興趣地挑眉。
少年的視線彷彿一臺精密的掃描器,從葉秋的頭頂緩緩掃至腳尖,最終定格在他腰間那柄引人注目的長劍上:“這詭異的劍柄,這異於常人的髮飾,還有那渾身散發的不凡氣質,以及……那柄彷彿能吞噬靈魂般的魔劍,你不是妖孽,又能是什麼?”
葉秋聞言,不自覺地低頭審視起自己的裝扮:純白的襯衫外搭著一件淡灰色的夏季毛衣,下身是條合體的黑色休閒褲,這一身搭配竟是出自一位他心中永遠的女神之手。雖然自知容貌平平,但這身裝扮卻莫名地與他融為一體,彰顯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三分閒適,三分溫柔,再配上你日漸堅毅的氣質,這身衣服絕對適合你。’”耳邊迴響起女神那溫柔而又略帶憂傷的聲音,那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時,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從回憶中抽離,葉秋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世人總道陰陽師能‘見鬼’,看來,你們的眼界也不過如此嘛。”葉秋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卻又不失風度。
正當氣氛緊張之時,一箇中年模樣的陰陽師挺身而出,站到了少年的身旁,他的眼神裡既有護犢的慈愛,也有對未知的敬畏:“小友所言或有冒犯,但請恕老朽直言,閣下身上散發的氣息,確實非常人所能及。”
望著這位試圖保護後輩的老者,葉秋的臉上綻放出溫暖的笑容,那笑容中藏著太多未言之語,彷彿在說:“你們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