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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言歸於好般,靜靜躺在那裡。
有兩隻棋子非常特別,厚度和其他的一同,大小卻是儘可能相同。那兩顆棋子成不規則的圓形,一看便是手工製品。似乎工匠的火候遠未夠成熟,沒能刻上字型,僅在棋子上貼了謝森的大頭貼,另一顆則是夏晴的大頭貼。
嗯?這兩顆代表什麼?
他臉上揚起淺淺笑意,正思考著,卻被班上的騷動打斷了思緒。
“我手機不見了!!”這是沈小淋的聲音,她說手機明明放在抽屜裡,回來時卻沒了。隨即,班上像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剛才我在操場上看到夏晴進過班裡。”有同學說。
☆、修好
謝森知道那同學沒說謊,夏晴確是進過來,不然這個盒子不會出現在自己抽屜。自己位置靠窗,從操場看過來完全可以看到他進來的情形。
沈小淋堅稱:“F班的夏晴?那就對了!F班沒個好人!”沈小淋借來別人的手機,一遍遍響著自己的號碼,一次次顯示對方已關機。她幾乎急得快哭了。
“我今天有看到他拿著新手機在玩!”
“他一個窮孩子,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好的手機,那臺一定是偷沈小淋的。”
“對,他是沒有爸的野孩子。”
班上的同學你一言我一語,以含血噴人為歡,以搬弄是非為樂,篤定夏晴就是小偷。謝森凌厲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他們才不敢繼續胡言亂語。
誰說他沒有爸?父母離異,他只是和父親暫別而已!“他有生父。”謝森更正那位同學的說法。他還不知道夏晴有手機的事情,但他深信夏晴的為人,絕不會不問自取。
每臺手機有唯一的序列號,一經對照便能解開疑問。謝森不明白,成績優異的學子竟能輕易被妖言迷惑,不辨是非。
“謝森同學,夏晴他……”劉詩韻憂鬱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謝森淡定自若,銳利的眼眸盯著沈小淋說:“誰主張,誰舉證。”意思再明顯不過,謝森讓沈小淋拿出夏晴偷盜的證據,而非讓夏晴拿出證明他沒偷的證據。
“我……”沈小淋一時語塞,不知應如何辯駁。石頭班長一個頭兩個大,他好言勸著沈小淋不要衝動,先找清楚是不是真弄丟了。
這時不知道哪裡跑出個聲音,說謝森偏袒夏晴。謝森嗤之以鼻,道:“若你無法舉證,不妨把案件交予執法人員處理?”
沈小淋不寒而慄,她從不知道看似溫文的謝森如此難對付。她語帶要脅說:“你應知道,如果夏晴被證明偷雞摸狗,要面臨什麼處罰?!賠償?停學?退學?還是關看守所?”
“他若有做,自然應承擔惡果。”謝森沒有退縮,冷冷質問她,“若沒做,那含血噴人、誣衊他人者該當何罪?!”
他的口吻並不嚴厲,卻字字鑽心,擲地有聲。沈小淋輸掉了氣勢,憤憤不平抽出書包準備回家向家長告狀,不料,書包裡的拉鍊處掉出一本書,書中夾著一臺手機,手機無電,呈關機狀態。
“我的手機……”她驚叫了一聲,臉刷地由黑轉紅,又從紅變白。劉詩韻把它撿起來遞還給沈小淋,並充當好人的角色,柔聲安慰她。
鬧劇結束,事件告一段落。
※※※
放學鈴響,夏晴像往常一樣獨自回家。在花圃邊上看到班主任陳老師蹲在地上檢查他的腳踏車。陳老師很樸素,平常總是騎著這輛破車上下班。
他手足無措,在大城市裡騎車的本就不多,更別說修腳踏車的店,簡直寥寥可數。陳老師對著它發愁,看來今天得推著它走40分鐘了。夏晴上前一問,知道鏈子斷了。
夏晴執起鏈子,檢查著它的斷裂口。問教工要來鉗子,試著修復它。油汙把他的手弄得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