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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根本沒人認識你啊!
不過男子倒沒再糾纏這個問題。&ldo;許是旁支的……&rdo;他自顧自說道,隨即又朝向我,&ldo;我不知你怎麼在這裡,但此地很危險,你趕緊帶這位‐‐&rdo;
他側頭看九枝,突然間整個人跳了出去,一隻手按在了劍柄上。
&ldo;你是妖!&rdo;他怒視著九枝,另一隻手已經從懷裡掏出了紙符。
&ldo;他是好的!&rdo;我趕緊攔在兩人中間,&ldo;是、是我娘救下的妖怪!&rdo;
男子遲疑了半晌,可能察覺九枝毫無兇戾之氣,好歹是放下了和九枝搏命的打算。
&ldo;你一個玄師,竟同妖怪走在一起?&rdo;他問我。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去問北辰星君那混蛋啊。
我只好胡亂編了些九枝要報恩、這一路都盡力護著我之類的話,好在眼下情勢緊急,男子姑且接受了這套說辭。
&ldo;總之你們快些出坊,&rdo;他說,&ldo;鬧出這麼大的事,被那大光真人發覺就麻煩了。&rdo;
&ldo;我還要帶人回去的,&rdo;我站著沒動,&ldo;我答應別人了。&rdo;
&ldo;剛才那個被打的人?&rdo;男子搖頭,&ldo;別想了,就算那一拳沒打死他,他也活不久了。&rdo;
&ldo;啊?為什麼?&rdo;我問。
男子神情冷峻起來。&ldo;你還沒看明白嗎?這一字坊,本就是為了吸取人的精氣所建,進來的人只道是賭錢,錢輸光了,便被誘著拿命去賭,你看到的那些言行恍惚的男子,三魂七魄都輸了十之八九了,出去也活不過一天。&rdo;
&ldo;怎會這樣?&rdo;我從沒聽說還有這種事,&ldo;是那些妖怪做的?&rdo;
&ldo;那些尋常妖怪可沒有這本事,&rdo;男子說,&ldo;是那個大光真人,不知此人是什麼來歷,能在城中佈下這樣大的暗坊,堂裡派我來查探,我潛藏了三日,還未能找到其行蹤。&rdo;
&ldo;那閣下是?&rdo;
&ldo;我叫靈真,歸屬於醜支。&rdo;男子道。
什麼支?
但靈真沒解釋。&ldo;不能和你再說了,&rdo;他接著道,&ldo;你一介女子,幫不上什麼忙,我這便送你出去‐‐&rdo;
我剛要力辯我也是個厲害玄師,靈真忽然面色一凝,抬手拔出一柄木劍,旋身擲向巷口高處。
木劍在空中打了個轉,什麼都沒砍到,正要兜轉回來,半空裡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劍身。
&ldo;不錯的劍啊。&rdo;一個陰寒的聲音憑空傳出。
這時我才漸漸看到,那裡竟有一個人,或者說,是個妖。這妖有些手段,離我這麼近我都沒發覺,現了身,一股凜冽的妖氣才撲面而來,兇悍到九枝都退了一步。
&ldo;可惜了,可惜了。&rdo;這妖輕聲說著,嗓音悠長尖利。他穿一襲黑袍,臉上戴著一個慘白的面具,姿態優雅,卻透著說不出的兇險。
&ldo;什麼可惜了?&rdo;靈真高聲問,&ldo;你就是大光真人?&rdo;
妖怪沒有回答他後一個問題。&ldo;我說這劍可惜了,拿它的人,不行啊。&rdo;
話音未落,看不清他是怎麼做的,那柄木劍在他手上突然片片粉碎,又被一道火光燒了個乾淨。
這必定就是大光真人了。我感覺手腳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