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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跟教授一起來到這裡,這裡在當時就是一處破民居。教授給我講了一個故事,這間屋子的故事……他的愛人,為了他守在這裡等了他很多年……好吧,那是其他故事,我就不說了。後來,我終於明白了,我這不是病,我也沒有瘋,我非但不瘋我還比普通人聰明的多。我只是個同性戀……而已……那你呢?”
趙學軍用手指划著桌子上的草墊子茶托,想了一會:“我隱藏的很好,也許在這個世界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其實我一直很好奇,要知道住在我家對樓有個人算是跟我一起長大。他也是……可他沒看出我來,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有些……小竅門,我教授說的,恩……人家算是個資深的同性戀者了。還有就是,我們倆一直在研究……”
“研究什麼?同性戀?這有什麼好研究的?”趙學軍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研究的。
“那你是山西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是山西人,為什麼山西人愛吃酸,為什麼山西人不愛出門嗎?”
趙學軍呆了一下……帶著一絲納悶的口氣說:“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問的人,我想我要去好好研究一下了。好吧,我道歉,一切研究都是有意義的。”
他站起來,伸伸懶腰,又坐下,這一次他是真正放鬆了:“你有喜歡的人嗎?”趙學軍問貝冬寧。
“有的,我在等他,等他忘記那個死去的。”
“別跟我裝的跟個情聖一樣,那天你對那個弟弟那麼憐愛,那是假的啊!”
“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喜歡,我欣賞,認個乾弟弟養養眼也正常,再說,那孩子……算了。你呢?你有喜歡的嗎?”
趙學軍苦笑:“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一個同性戀愛上了一個異性戀。我有喜歡的,可是他現在正在積極在相親當中……”
貝冬寧一臉黯然,幫他倒滿水:“別急,世界很大,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合適的。”
趙學軍趕忙搖頭,將貝冬寧從他編織出來的沉重情緒當中救出來:“嘿,別把我想的那麼悽慘……其實,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就像你想的那麼幹淨……”
貝冬寧失笑:“乾淨?這個世界誰乾淨?”
趙學軍拉起窗簾,割斷後巷那群紅藍綠女,他將自己放置於一個暗一些的角落,緩緩地用一種最最平和的語調說了起來:“我們很小就認識,那年夏天……我突然就發現我喜歡那個坐在小溪邊,任性別扭的他。說起來你不相信,我自己有時候都不敢相信………我為了他竟無意識的織了一張大網……”
“網?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織了一張網,我將我的線鋪滿他全部世界的每個角落。我喜歡他,我慣著他,我順著他。我總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他需要幫助的時候,腦海裡絕對不會出現他的親人,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找我。他依賴我,信服我,親近我,像……愛著生命中最最重要的親人一般愛著我……是親人。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的對還是不對,可我在發現的時候,一切都遲了。我就是這麼卑鄙,有時候我也唾棄自己,這種唾棄令我喜歡躲避在角落,令我常常檢討自己的靈魂到底是什麼顏色。我懂愛嗎?也許前輩子我不懂,這輩子我還不懂,你不知道,那是個好人,我真不忍心害了他。”
貝冬寧不說話,很久之後,他才緩慢的說到:“每個……其實每個人對愛的表達方式都不……不一樣吧。你令我驚訝趙學軍,最起碼你比我當初……哎,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不過我很羨慕你,真的,有個人,他值得你這麼做,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幸運的。”
趙學軍長長的撥出一口濁氣,笑了:“是啊,即使我知道,他早晚會結婚,他早晚會有個孩子一樣。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怕……他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