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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到處亂爬。
靈川自幼長在深山,素來和小生靈們親近,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害怕蟲蟻,他尤其怕蛇,山裡蛇多,小時候在山裡跑著玩耍時,不小心踩到過一條銀環蛇,那蛇被踩疼了,豎起冠子,發著狠在他小腿上咬了一口,小靈川疼得哇哇大哭,回家後奶奶及時為他用糯米拔了毒敷了草藥,但他還是躺在床上燒了三天三夜,昏睡中,夢見一條毒蛇弓著身子,陰冷的豎瞳盯得人毛骨悚然。小靈川很害怕,扭頭就跑,一口氣跑出去很遠,累得跑不動了,以為終於擺脫了那條毒蛇,可回頭一看,那蛇還在弓著身子,跟在他身後。
小靈川嚇出一身冷汗。
醒來後,他把這個夢告訴奶奶,奶奶面色嚴肅,到了晚上便焚香問卦。
卦象如何,奶奶並未告訴他,只是那個晚上,奶奶屋裡的燭火亮了一夜,翌日,小靈川看見奶奶那隻占卜用的老甲殼碎了。
牢裡有蛇,但都是北國尋常的花菜蛇,無毒,在陰暗處遊弋著尋些老鼠吃,從不主動招惹人,膽大的獄卒甚至還會捉了蒸上幾條打牙祭。
靈川站了許久,腿有些麻,伸手扶了下牆,又觸電般縮回手,牆上黑乎乎的,長滿黴菌,混合著陳年不化的血和腐爛的碎肉,氣味讓人胃裡直翻湧。
“靈川大人,您坐下歇息吧,這樣站著恐怕不是辦法,改朝換代,事務繁忙,宮裡人怕是顧不得天牢的事,您可能還得在這多待些時日。”好心的獄卒勸慰道。
靈川望著他笑笑,示意自己心領了他的好意,但還是固執不肯坐下。後來,實在受不住,獄卒抱了捆新紮的乾草,鋪在地上,看那乾草還算乾淨,靈川才勉強坐下,揉著痠痛的腿,望著上方一孔小窗發呆。
第二天,牢門被開啟,柏崇卸了銀甲,穿著一身尋常衣袍,一副普通貴公子的模樣打扮。他隔著牢房粗重的鐵欄,細細打量靈川。
“把他帶過來審問。”
靈川被帶出來。
“跪下。”柏崇命令道。
靈川昂著頭,佇立不動。
“亂臣賊子,我怎可跪你。”
“好。”柏崇也不惱,繞到他身後,重重踢向他的腿彎。
“啊!”靈川輕叫一聲,雙膝跪地。
“那夜為什麼要殺我?受了什麼人指使?”
靈川無言,他說不出口,難道要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崇王殿下要侮辱他?
“不說?好,把他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
獄卒面面相覷,不敢動手,祭司歷來被百姓尊崇,地位很高,長久以來,還沒人敢這樣對祭司。
“廢物。”
柏崇心知他們忌憚靈川的身份,揮手叫來自己的衛兵,這些將士多生長在邊境,跟隨他出生入死,自然是不信鬼神占卜這類的東西,也不把祭司放在眼裡,他們只信仰帶著他們攻城略地的將軍。
兩個虎背熊腰計程車兵走過來,不由分說,把靈川按在地上,抄起大木棒,打了他一頓板子。
棒子落得又疾又猛,一開始,靈川還小聲叫,後來疼得叫不出來,只是死死咬住下唇,發出一點兒微弱的叫聲,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滴下來,打溼地面。
“崇王殿下,您剛回朝,就把祭司打死,不太好吧,這沒法向天下百姓交代啊,他細胳膊細腿的,挨不住,再打就打死了。”狐狸小心翼翼地勸道。
下面的呻吟聲越來越微弱,柏崇擺擺手,讓人停下。
雪白的衣袍上滲出一大片血,柏崇走到下面,彎下身子,伸手按了按靈川受刑的地方,被打壞的地方輕顫著。
柏崇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繼而重重捏在手掌裡,迫使他抬頭,
“是不是受了太子柏巉的唆使行刺本王?若是承認,本王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