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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腿,迎著風,沿著來時的路,奔跑中樹枝勾住她的裙擺,咬牙,一拉她聽到撕裂的聲響,裙擺硬生生被開了一道裂fèng,奔跑中,一邊的背心裙從肩膀上滑落,拉起再滑落,索性不去管它。
逆向的風把她梳在背後的頭髮往前面趕,一半頭髮遮住她大半部分臉,她不敢去撥開它們,就生怕那一個動作就被背後的腳步追趕,他腿長,即使她用跑的他用走的,她也覺得下一秒他就會抓住她。
不能讓他抓到她啊。
在這樣的鬼天氣裡她總是會變得特別奇怪。
終於,她看到那扇門,心裡高興極了,只要跑進那扇門裡就會沒事,終於手觸到那扇門了,手一伸,用盡力氣:&ldo;吱啞&rdo;一聲。
隨著那聲響,心放下,只是為什麼那扇門比往日裡頭的任何時間都不聽話,轉過頭,門和門檻間擋著一隻半舊的耐克鞋,目光往上,從嘴裡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ldo;溫禮安,不要……&rdo;一邊說著一邊加大關門力度。
裝可憐也沒有,那修長的身影如此輕而易舉地閃進門裡。
門合上的聲音又沉又重,出於本能,背部貼在門上,那可是這個空間唯一和外界取得聯絡的途徑。
外面狂風大作,蠟燭只剩下那麼一點,那光亮宛如老人迴光返照時,在那光亮中,那遮住半邊臉的頭髮、那因為背心吊帶滑落所裸露出的渾圓肩膀,被樹枝勾破的裂口直接來到腰際,裂口處露出了深紫色蕾絲,而他的目光就聚焦在那深紫色的蕾絲處。
貼在門板上,梁鱈一動也不敢動,就生怕一動,那已經被風吹乾的裙子會像一片葉子般輕飄飄掉落下來,可是她不動他就以為她是好欺負的,他修長的手指觸到裂口處的蕾絲。
睜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聲音已經沒有任何作用,那就眼睛吧,眼睛直勾勾地在表達著:溫禮安,把手拿走。然而,適得其反,那雙手沿著蕾絲往上再途徑小腹,眼睛還在直勾勾地:溫禮安,你敢,我發誓你要是再往上移動一寸我會殺了你。
再一次,適得其反,絕望中,腳拼命去踢他,然而她怎麼想也想不到那踢向他的腳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因為……它們就像餓了幾天幾天,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咬牙,再提‐‐那可是君浣口中&ldo;最漂亮,最懂事的&rdo;禮安。
君浣,君浣呵,在心裡嘮叨著,然而這個名字卻在用牙齒締造出來的蘇麻中逐漸遠去,在他抬起頭來看她時,手輕輕在他臉拍了一下。
混蛋,這是給你的教訓。
&ldo;梁鱈。&rdo;那喚她名字的聲線沙澀低啞。
手再輕輕拍了他一下,這次是左邊臉頰,左邊臉頰上還印著她給他的巴掌印,漸漸地那巴掌印隨著最後的一縷燭光沉入黑暗中。
手從他臉上滑落。
起風了,窗外電閃雷鳴。
下一道閃電來臨時,在亮光中她看到投遞在牆上的那對男女以類似於被釘在牆上的十字架模樣呈現著。
一時之間,痴了,目光膠在牆上。
在細細碎碎的女聲中,湛藍的天空、白色的浮雲、一望無際的綠色稻田、隱藏在稻田間細且綿長的赤色小道,小道兩旁邊不知名的小黃花隨風搖擺,淺色裙擺從小黃花上擦過。
少年放慢腳踏車車速,遠遠地他以為在田埂上行走的年輕女孩身上那件連衣裙是淺色的,駛近一看才知道那是淡藍色碎花裙,裙子長度及到膝蓋,初夏微風一吹,裙擺往上掀‐‐
別開眼睛,用力瞪著腳踏車板,大雨過後,路面坑坑窪窪聚滿水,車輪濺起水花,那水花含著黃色泥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