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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袋口是開啟的,並向下捲了幾卷,露出裡面黃橙橙的豆子來。
板車上還有兩個鼓鼓的魚鱗袋子,應該裝的也是豆子。其中一個口袋上面坐著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約莫有八九歲的年紀,一雙眼睛顧盼著打量著來回行走的每一個人,當然也包括我。
那老頭帶著一頂破舊的草帽,依坐在板車的軲轆上。爺孫倆穿的都很破舊。
我停住腳步看了那孩子一眼,那孩子的眼裡蓄滿了水霧,一副委屈又充滿惆悵的模樣。
我把三輪車小心的往路邊上推推,走向那一老一小,走至口袋前站立,我伸手抓了一把豆子看了看,豆粒不大,勻潤飽滿,還很乾淨。
看樣子有精心收拾過,我又把手往下掏了掏,抓了一把,都是同樣的,沒有摻假。便不經意地問道:“大爺,你這黃豆怎麼賣啊?”
那老頭戴的草帽的帽簷很低,把他的半張臉都給遮擋住,只能看到毛胡拉茬的嘴巴與鼻尖。
“姑娘,這都快晌午了,俺還沒賣出去一斤。咱爺孫倆拉板車走了十里路才到這農貿市場的糧食行。到這裡太陽都老高了,咱也不知是來晚了還是咋的,今個來買東西的人特少。有兩三個問價的,我說一塊五,可是人家問過價就走了。
這不,我這小孫子都快急哭了。
唉!
剛剛那邊店鋪裡的過來要買我的豆子,要給我留完,出價一塊一,我沒同意,他就問我這豆子,一口袋裡上下可都是一樣的,有沒有癟的黴的,我說都在家用案板滾過的,沒有黴頭沒有癟子,粒粒圓潤飽滿,賣到種子店做豆種也是行的,我這是一棵豆的晚熟豆子。我和老伴種了一畝豆子,我家裡還留有半袋子,還有一瓷盆癟的留做醬豆子吃。
那店鋪老闆又給我長了五分,一塊一毛五,我還是嫌便宜,我就說我再等等,我大老遠的拉來,就是想多賣幾個錢。
那店鋪老闆就說,若賣不掉就拉到他那店裡面賣給他,我就說,好。
姑娘,你看看你能給我什麼價錢?
姑娘你能要多少?”
我靜靜地聽老頭敘敘叨叨把話說完。
“我把你這些豆子留完,我給你一塊二一斤可行?我看你這三袋子黃豆沒有三百斤,也就二百四五十斤的樣子。
你考慮考慮?”
老頭身後是一家糧油店,我看到裡面有磅稱,兩間門面,賣散油,也賣桶裝油,大豆油和菜籽油,有袋裝大米,十斤、二十斤、五十斤包裝不等的大米,還有袋裝麵粉,麵條。
我走進店內買了十把麵條,一塊錢一把的龍鬚麵,七兩重的一把。
我付給店老闆十塊錢,便問他,“老闆,我想用你家磅秤秤一下那三袋子黃豆,我給全買了,能行個方便嗎?”
老闆看著我笑,“行啊!你都買了我的東西,用一下秤,怎麼能不行?”
“謝謝你啊!”我忙說道。
店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他擺擺手,示意我不用客氣。
我把裝著十把麵條的方便袋放進三輪車裡,便轉頭問爺孫倆,“可有考慮好,你看那邊有家包子鋪,還沒關門,裡面還有冒著熱氣騰騰的包子。
若考慮好,咱們就把豆子給抬進這店裡的磅秤上一秤給稱了,我付給錢,然後咱們一起去吃包子喝辣湯,這孩子應該早飯都沒吃吧?就等著把豆子賣了買些吃的呢,是不是?”
那孩子聽我這麼一說,那滿是水霧的眼睛竟落下了幾滴淚來,他趕緊的用袖口給擦去,然後倔強的咬住嘴唇。
我看著他的小表情,笑了笑:“別急,一會兒我請你吃飽子,我也餓的前心貼後心呢!有什麼好害羞的,餓了便是餓了,肚子餓了,確實難受啊?”
也許是懷孕的緣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