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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那舊情人反目,不過是君臣關係而已。
夏子凌收回酒杯,垂首道:“臣家徒四壁,大業未成之際,不敢想那娶妻之事。”
其實王爺婚宴,與尋常人總是不同的,百官敬酒,朱椿可飲可不飲,全憑他個人喜好。既然蜀王不願飲他所敬之酒,他也勉強不得。
“哦,原來如此,”見夏子凌收回酒杯,朱椿卻突然將手中的酒杯一揚,薄唇輕啟,一飲而盡道:“那麼……就恭祝夏同知早成大業了。”
看到二人言語中有些夾槍帶棒,沐晟只好打圓場道:“王爺,時間不早了,我送伯嘉先行離府,再來陪座。”
朱椿看了夏子凌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夏子凌與黃同知換值之後,一直忙到下半夜才回到家中。這麼一日渾渾噩噩下來,竟然不覺睏乏,索性泡了一壺茶,獨自在院中小坐。
今日倒是個晴天,明月皎皎、繁星浩瀚,是個絕好的靜夜獨坐時節。這個時間,朱椿應該正懷抱佳人,享受那洞房花燭的千金一刻吧。這麼想著,夏子凌竟然覺得口中的清茶更苦澀了幾分。
這簡直毫無道理好吧!朱椿結婚,自己究竟為什麼要如棄婦一般,獨自在這裡自怨自艾呢?!
他這個人,對感情一向有些遲鈍,不過好歹也談過戀愛,不是一竅不通的人,這幾日彆扭下來,他倒是悟出了自己對朱椿有一點點那麼不大正常的情愫。
而今日,在王府門口,朱椿與他對視的那一刻,他忽然又領悟到了一點——或許朱椿也對他有點那麼不大正常的感情。
兩個男人互生情愫是怎麼回事?在二十一世紀,這叫同性戀、搞gay,或是攪基,總之都是自己從前非常不齒的事情。他這穿越,不僅遭遇悲催,甚至連性向都穿崩了,讓他回去如何有顏面面對江東父老?
但……就算他和朱椿都有那麼點不大正常,他們究竟能做什麼呢?人家那廂已經結婚了,而他也總歸要離開明朝回去的。各走各路,才是明智之舉。
“夏同知倒是愜意得很啊。”清冷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夏子凌回頭一看,一身黑衣的朱椿正站在自己身後,頎長的身影似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唯有一雙眼眸如黑夜中的星子一樣耀眼。
夏子凌今天只喝了一杯,因此,他確認自己並未出現幻覺,那麼……蜀王因何出現在此呢?
“**一刻值千金,王爺不在府中享受溫柔鄉,為何此時造訪?”
“賞月。”
“……”看來這傢伙果然對月亮情有獨鍾。不過今天倒是明月高褳跤行酥濾菜埔怖共渙恕
“那麼王爺請便吧,臣要去歇息了。”夏子凌說罷就要回屋。
朱椿冷著臉,一把抓住夏子凌的左手手腕,道:“你心裡就真的只有大業?”
如果說夏子凌之前只是有些猜疑,朱椿大婚之夜來訪,又說出這樣的話,他就算再遲鈍,也當領悟到一二了。
“你覺得我還應當有什麼?”
朱椿沉默不語,只盯著夏子凌的眼睛,臉色越來越冷。而後,他突然使了些力,將夏子凌往自己懷裡拉。
夏子凌早有防備,加之朱椿手上只使了三分力,夏子凌手腕一翻,向後一躍,已是掙脫朱椿的鉗制,離他三尺之遠。
現下想來,就算在漠北大帳中,朱椿把他當成了藍嫣,前幾日他酒後夢到朱椿,第二日醒來嘴唇卻是紅腫的,想來那日夜裡也不一定就真的是夢境吧。
蜀王如此大大方方佔人便宜,橫豎娶妻的是他本人,此刻還跟自己拋棄了他一般來這裡撒野,簡直好生沒有道理。
“王爺,請恕臣僭越,您這番舉動究竟寓意為何?臣不懂,臣不是那勾欄小倌,還請您看清楚了。”
夏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