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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還小,皇后又是個溫婉的女人,因而那會兒她十分喜歡親近皇后,只是來了長安之後,來往多有不便,皇后不出宮,她也不進宮,就這樣再沒見過。
皇后笑著點了點段子卿的額頭,而後牽著段子卿的手往蓬萊殿外走:“瞧見本宮有什麼可緊張的?陪本宮去御花園走走吧。”
“是。”段子卿轉身親暱攙著皇后,偏頭看著皇后,笑容甜美。
瞧見段子卿一副乖巧的模樣,皇后便想到了那段在西北的日子,慈愛地笑了笑,就任由段子卿攙著,緩步往御花園走去。
皇后原本是十分疼愛段子卿的,只是來到長安之後,向來乖巧的段子卿突然瘋魔了似的,做的事情全不著調,惹得忙著打理後宮的皇后連見都不願意見她一面。今日這是又聽說段子卿改了性子,才將人叫來看看,這一看便是心中歡喜。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說的都是當年在西北發生的趣事,倒也相談甚歡。
走到御花園,皇后終於藉著說閒話的功夫理清了思緒,問段子卿道:“司天臺把日子定下了沒有?”
乍一聽這話,段子卿還沒明白皇后問的是什麼,可仔細一琢磨,便知道這問的是她與蕭誠的婚期,畢竟能將她與司天臺聯絡在一起的事情,也只此一件了。
“回殿下的話,大概還沒有。”段子卿垂著頭,看著地面走路。
“大概?”皇后挑眉,“這麼不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你可是還有疑慮?”
一直以來,段子卿的這樁婚事都是叫她最心煩意亂的,原本只是聖人重情重義,想結兩家永世之好,誰知這事一波三折,到如今已是一團亂麻,雖說段子卿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若段子卿鬧起來想要討個說法,那還真是他們皇家理虧。都怪永兒那孩子不踏實,也怪她太縱容永兒。
注意到皇后略微有些緊張的樣子,段子卿溫聲道:“殿下多慮了,子卿並沒有任何疑慮。子卿此生有幸,得聖人與殿下厚愛,事事都為子卿著想。子卿只後悔曾經無知任性,給聖人和殿下添了麻煩。”
她既然已經決定放棄蕭永,那就不應該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聖人和皇后本就因著父母的關係待她極好,若如前世一般連這份好都失去了,那她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果然,聽段子卿這樣一說,皇后長嘆一口氣,愧疚道:“是本宮有愧於你啊,原本你就是與誠兒定的親,是本宮太縱容永兒了。”
段子卿眨眨眼,突然懵住:“子卿與廣陵郡王……定了親?”
可從沒人跟她說起這事兒!
皇后也是一愣,疑惑問道:“怎麼?你不知道嗎?”
段子卿一臉茫然地猛搖頭。
若她原本就是與蕭誠定的親,卻還跟蕭永鬧出那麼多事情來,那她跟蕭誠這樑子不是結大了?可看蕭誠的樣子也不算是在記恨……難不成是要秋後算賬?
段子卿頓時就生出一股想悔婚的衝動。可段子卿也知道,若蕭誠記恨著她,那她再悔婚便是火上澆油了。
皇后狐疑地看著段子卿:“先公從沒跟你說起過?”
段子卿繼續搖頭。
皇后頓時就感到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也暗自埋怨段毅的粗枝大葉。
子卿的娘去得早,既然家裡沒有恰當的人能跟子卿說這事兒,段毅那個當爹的怎麼就不能與女兒說說?就算是隻說幾句知會子卿一聲也成,可怎麼竟是提都沒提?
笑得有些尷尬,皇后慈愛道:“本宮就說你不是那麼不懂事的孩子。罷了,過去的事情便就讓它過去吧,誠兒是個忠厚的孩子。”
段子卿又紅了臉,垂下頭時卻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想起上巳節那日與蕭誠之間的對話,段子卿就覺得那人大概也是跟“忠厚”二字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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