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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趕援,不得不走。”
無情知道情節非同小可,臉色又白了一陣,雙手抓緊了扶手把子,垂下了頭,道:“可惜我不能隨石公過去助世叔……”
大石公哈哈一笑,指了指無情伶仃的肩膀,勉勵的說:“遲早,你還是會去闖江湖,成就一番大事業的。現在不急!”
然後,他憂心怔忡,也語重深長的道:“蔡京、蔡卞、蔡攸這些人,都巴不得把朝中忠良盡除滅絕,他們才可以擁權竊國,任意妄為,這方面,你得忍辱負重,必要時,還須忍辱偷生。與奸臣作權術之爭,忠臣不是太耿,便是太直,所以自古以來,忠臣鬥輸的多,枉死者眾。”
無情只覺肩膀上的擔子更沉重了,深吸一口氣,道:“知道了。”
大石公說到這兒,笑了一笑,他笑的時候,白眉毛花地一揚,白鬍子嘩地一張,有點滑稽突梯,但又慈和親切,“我不知道你的世叔算不算公忠良士,我不想作諛辭。但小花這個人,至少有一性情與東坡居士近同,那就是:於人見善,稱之唯恐不及;見不善,斥之如恐不盡。見義勇為於敢為而不顧其害,因此而類困於世。只不過,小花也許要比蘇子狡詐一些,也滑頭一些,他是不到必要時分、最後關頭,決不跟當權奸佞貪官扯破了臉,讓對方保住了顏面,可以留一絲餘地,可以一面與奸臣惡鬥不休,持正不懈,但也一方面可以互相利用,運用小惡殲滅大惡,到時間有利之時,再連小惡一併清除。自以為大善者要想一次過除惡務盡,結果惡除不盡,自己先給大惡、小惡、偽善、小善聯手除掉了,好比想以一竹竿打一船人一般,自己得先跳下河裡淹不死再說吧。小花深明此理,所以,他珍惜維護的是朝中有識有志清風之士,救濟關心的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利害,可是,他既保持不徇人慾,明刑慎賞,尊宗賢良,抑裁僥倖,一如‘龍圖老子’範希文。可是他對當朝權貴,貪財蠹國的宦官,以權謀私的奸臣,善於連絡共處,但另一方面又在適時適地,下重手、施辣手治裁、牽制他們。然後再順時應世之時機,讓方今主上漸次改良朝政,罷除貪官,驅逐佞臣,培養廉吏,這才是小花的真正用意。他不圖一時挾怨扶正之快,而保住貪慾橫流不自汙,激濁揚清漸自明之心,這亦是小花行事為官,任俠出手均不負初衷之處。你明白嗎?這道理說來容易,但裡邊有許多不容易,其間有很多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大道理,以及外邊有許多人看不分明的誤解和屈辱,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體會的,你明白了嗎?”說到這兒,大石公又嗆咳了起來,肩膀起伏不已,一時接不下去。
無情聽得很仔細,很用心,還記住了部分重點,知道將來還得要仔細體會、回味,當下只說:“多謝石公指教。餘兒知道石公好意……只是……石公真的要馬上起程嗎?您的咳嗽當服藥治理才行。”
大石公自懷裡掏出一份折本,寫了幾排瘦金體的字,下角有“御筆手詔”字樣,大石公苦笑道:“御詔催行,老身還能不動身嗎?”
無情一看字樣,目中露出怒光:“這幾個字,不似聖上手字,倒似蔡京仿筆。”
大石公哈哈笑道:“那又如何?聖上既已認許,詔書內出,外庭莫能辨真偽,蔡京以權謀私,誰敢不從,乃違帝制,那是要治滅族之罪的。”
他揮手道:“走吧走吧,君要臣走,臣不得不走,何況,諸葛那兒,也須人手,再說,我留在這裡,也礙人行事。”
說著笑著,大石公趁浮雲掠過,月色掩映,用手揩去嘴角的血跡,不讓無情瞧見,又笑道:“小哥兒在這兒,要萬事忍讓小心為宜。外間傳‘一點堂’既為聖上賣命,又與權官勾結,且跟黑道有往來,神神秘秘的,更主管六扇門,縱控大理寺,還有人居然傳‘一點堂’就是窩藏殺手、刺客的集團。其實,小花當日也是為了跟元十三限、三鞭道人等人的鬥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