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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染離去的背影。
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莫名的湧上心頭。
很難讓人相信，蘇家那位傳說中行將就木的老祖會有這樣的能力。
而且看她的形容，哪裡有半點的病態。
額角的汗還未滾落，一雙黑色的皮鞋就落在了他的跟前，精緻鋥亮，聲音卻是不含半點菸火，“怎麼？這就怕了？”
“弟子不敢！”
那黑衣弟子慌忙地爬了起來，頭叩在地上。
“記住你的使命，如果他有半點差池，哼！”
那聲音輕飄飄地卻如一道雷在人耳畔炸開，那黑衣天師慌忙數次叩拜，再一抬頭，哪裡還有什麼師尊的影子。
只有孫家大少爺正斜靠著門框對著他笑得沒心沒肺。
黑衣天師又氣又惱，彷彿往日那些傲氣不過是個笑話，偏偏師父要他保護這麼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俗人。
煙城的天向來是霧濛濛的，蘇染的車駛進城門的那一刻。
瞬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到處都是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聲音，望著他們那輛車就好像是看著怪物一般。
“老祖，我怎麼感覺這裡的人有些不對勁？”
蘇二下意識地將車窗關小了一些，身子也不自覺地往蘇染的方向靠了靠。
自從進了這座城，就有一股子死氣沉沉的氣息圍繞著他們。
“老祖？我們要往哪裡走？”蘇鐵踩著油門，穿梭在幾乎靜止的車道上。
“先去找蘇鏡，若是找不到就直接去孫家。”蘇染閉眸分析道。
煙城的周遭好似都在她的耳畔經過，就如同這個安靜到極美卻又到處都透著一股子凝結的氣氛。
“老祖，您真得相信那個孫家二少爺？這裡早就和孫老爺子那一支是分了脈的。再說了咱們都聯絡不上蘇師兄，他們怎麼可能就能聯絡上這裡的人呢？”
蘇二謹慎地道。
“這可說不準，畢竟是人家的老家。說起來這孫家應該是煙城裡最好找的人家了。”蘇鐵一邊說，一邊連轉了好幾把方向盤，“找死呀這人。”
正說著，車子突然刺啦一聲。
緊接著一聲爆響。
“怎麼了？”蘇二急忙問道。
蘇染也睜開了眼睛，蘇鐵慌忙地下車，“可，可能是爆胎了。真是的有人竟然在路上撒釘子，好可惡。”
“不會這麼巧吧！”蘇二也跟著下車。
蘇染抬手揉了揉額角，還未下車就聽遠處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個老者的聲音，“是不是蘇家的那位老前輩來了？”
“您是？”蘇二疑惑地問道。
“是孫家二少爺讓我來接應你們的。”那老者說道。
說話間蘇染就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她這一下來，那老者就是一愣。
“是，是您？”
顯然又是一位既認識蘇染，又有些疑惑的人。
蘇染腦海裡怎麼也翻騰不出這號人來。
半晌微微頷首。
那老者嘆了一口氣，“造化弄人，當初您就說我們九爺這一身兩命，如今又該是來還孽債的時候了。”
老者的話中有話。
蘇二下意識地看了自家老祖一眼，不知道老祖什麼時候與孫家的人有的交道。
不過老祖壽命白載，她區區三十幾載，哪裡就能經了所有的事。
到底是本著本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聽說煙城近來通訊不便？不知道老伯是怎麼與煙城外的人聯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