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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染笑了笑：「嗯。」
這回應過於平淡，桑母眉頭皺了皺，看在錢的份上，又很開舒展開，笑容更加和藹：「小染，媽知道你不太滿意這個婚事，不過做人哪能總兩全其美的。」
「我知道的。」桑染點頭，表示並不介意這個婚事了。
桑母鬆了口氣，又說：「本來家裡應該按照順序來的，你哥應該先結婚，再才是你，不過情況不同，如今家裡總算是有了點錢，我和你爸就想著趕緊給老大把媳婦張羅好。」
「嗯。」桑染再次點頭，眼眸裡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的神色並不尖利。
溫和，卻隱含著一絲絲看好戲的想法，也不接話。
桑母有些惱怒，覺得這女兒沒以前貼心了，不過有些話還是得說的，要是祝家沒這麼重視桑染，她也不至於這麼好聲好氣，可張翠霞看起來挺重視的，那以後自家還要靠著女兒，自然不能在現在就鬧掰了。
她溫聲道：「小染，過禮是在28號，據說是好日子，下個月十五，就是你們結婚的日子，嫁妝你打算怎麼辦？」
在桑染說話之前，桑母搶先一步說：「家裡錢不多，你哥哥也要娶媳婦，你就體諒一下爸媽，成不？咱帶兩套棉被過去怎麼樣？」
「就這？」桑染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
「我再給你做一套新衣服。」桑母一臉肉疼。
桑染嘴角抽抽：「我記得還有兩轉一響，你一個都不打算給我？」
桑母為難，又有些責怪她不懂事，聲音裡多了一絲埋怨，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家裡的情況，要是給你了，你哥娶媳婦不就沒有了？到時候誰願意嫁過來？」
「會有願意嫁過來的，也不是誰家都有這麼多的。」桑染說，她接收的記憶裡，除了一些明顯家世不錯的人家，其他人家都只有一半或者更少，這是所有人的現狀。
祝家條件算是不錯的，但真的再拿個腳踏車，那祝家兩個嫂子估計是真的要鬧了，不平衡的。
不過宋家應該是全了的，因為宋建國是自己賺錢養活一家子，他為人正直，做事一板一眼，這方面也不會少。
桑母不高興的說：「少了嫁過來的也是窮人家的孩子，怎麼著你大哥是家裡頂樑柱，肯定要娶個好的啊。」
桑染笑了，覺得自己的決定沒錯，她點頭：「成，你們決定吧，反正……你們養了桑染十八年。」
九十九元錢，再加上兩轉一響。
原主這一生，仔細算一下，還沒花到這麼多錢呢。
既然這樣，那就夠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不知為何，桑母聽著女兒這幽幽的一聲，心頭慌亂了一下，不過這些決定都是早就說好的，因此她沒有改變，只是補充了一句：「咱們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計較那麼多是不是？」
桑染含糊的點頭：「你說得對。」
是你們一家人。
說完了想要說的，桑母自覺沒得罪女兒，這個女兒還是和以往一樣好說話。
桑母出去，就見門口大兒子正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剛剛進去，是去跟他妹妹說什麼了。
桑家老大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立馬問：「媽，怎麼樣？小妹同意了麼？」
桑母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說：「當然同意了，她能不同意？你娶媳婦可是大事。」
桑家老大鬆了口氣，嘿嘿一笑，一臉滿足。
剩下兩個小的還沒真的到娶媳婦的年紀，就一臉羨慕的看了眼大哥。
桑父抽著煙，聽著媳婦和兒子說話，滿意的點頭。
這閨女養得值。
……
宋家的婚禮在桑染之前辦的。
去圍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