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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看見內褲上有幾滴血跡，不禁大驚失色。他拉開內褲仔細瞧了瞧，放心地嘆了口氣‐‐睪丸上沒有血。
他這一整夜可把自己折騰的夠嗆，睡夢中不自知地瘋狂抓撓那些刺癢的地方。&ldo;要有多痛他才會醒來?&rdo;&ldo;睡得像個死人一樣&rdo;來形容他也太輕描淡寫了。儘管已睡了13個小時，他還是感覺很累。又累又餓。
佩裡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憔悴，滿是黑色血汙，像塊孩童手指作畫的畫布，又像是某個巫師舉行部落拜祭儀式時臉上斑斕的油彩。
皮疹在夜裡愈發腫脹。現在個個都像荷包蛋那麼大，並且泛出古銅色。佩裡扭著脖子，想努力從鏡子裡看清後背和屁股上的腫塊。它們看起來沒那麼糟，他昨夜睡覺的時候應該沒怎麼去抓那裡。但情況其實一點也不樂觀。
佩裡突然有些無所適從，他飛快地洗了個澡，衝掉了身上的血跡。很明顯，情況真是他媽的糟透了，但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況且，再過個把小時他就得去上班。估計撐到下班時他就徹底崩潰了，得去看醫生。
佩裡擦乾身子，然後開始塗剩下的可的松，小心翼翼地避開腿和鎖骨的傷口。他往傷口上貼了塊創可貼，穿好衣服，然後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他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這種飢腸轆轆的感覺從來沒有這般強烈。他煎了五個荷包蛋，烤了八塊麵包，又灌了兩大瓶牛奶。
不管怎樣，疼痛暫時是止住了，可是身上的面板卻慘不忍睹。但只要不再癢了，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佩裡覺得這些疹子到今天晚上就會消退，至少會慢慢好轉，他對自己的身體對付這些小毛病很有信心。佩裡把東西塞進破舊的公文包出了門。
第17章 神經
看到讀出的資料，瑪格麗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有心理準備，但未曾料想到事態會如此嚴重。
&ldo;阿莫斯，&rdo;她的聲音透過厚厚的防護服傳來，&ldo;過來看看這個。&rdo;阿莫斯來到她身邊，依舊那麼精神抖擻。
&ldo;發現什麼了?&rdo;
&ldo;我已經完成了對屍體全身提取的樣本的分析，發現了許多神經遞質，特別是在腦部。&rdo;
阿莫斯探身看著螢幕，&ldo;超高濃度的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血清素……我的天，他的身體系統功能已經完全紊亂。你覺得這給他帶來了什麼樣的傷害?&rdo;
&ldo;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得好好查查。但是據我所知，過量的神經遞質可導致偏執症，甚至一些心理變態的行為。不過我不知道是否有過如此高濃度的神經遞質導致發病的先例。&rdo;
&ldo;你說的沒錯。贅生物用這種天然的毒藥麻痺了受害者。真希望我們的研究物件是個大活人，好仔細瞧瞧這些該死的贅生物。驗屍都驗了兩具了，次次贅生物都完全腐爛。那個邪惡的病毒中心是故意這麼整的吧，給我們研究這小混蛋製造難題。&rdo;
瑪格麗特的腦子裡浮現出一些念頭，但僅僅是些念頭而已。她已經開始對贅生物不可思議的複雜性產生了疑惑‐‐關於它的一種新預測應該就要初現雛形。
阿莫斯指著螢幕說：&ldo;贅生物或主動或被動地生成過量的神經遞質，而這些神經遞質又不斷再生。聰明。相當聰明。&rdo;
&ldo;可它做到的遠遠不止這些，&rdo;瑪格麗特說，&ldo;贅生物周圍的組織中存在高出正常水平75倍多的腦磷脂。而腦磷脂是一種天然止痛劑。&rdo;
阿莫斯思忖片刻，對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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