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祁歲安和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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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舟繼續道:“我本是留了人在歲安身側,以便觀察她脆骨病近況,那人也順帶寫了扶雲卿近況,說是前些日子祁文覺賜婚江行危與扶雲卿。二人已經有了婚約。”
站在宗政燼背後,林樾舟看不到他的表情,亦是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只見宗政燼腳步略頓後,恢復如常,闊步朝書房內走去,只是簡單回應三字:“知道了。”
“就……就這?”林樾舟猶如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這一路走來,他是看著宗政燼遭遇過什麼的。
其實,他比誰都盼著宗政燼能得償所願,不止皇位,還有……愛人。
宗政燼面龐冷靜、目無波瀾地合上房門,隔絕掉外面的人和事,在無盡的夜色黑暗中,他俊容逐漸變得頹唐,竟還有一絲不顯的落寞……
這麼快,便要成婚了?
扶雲卿,你可真行。
祁承翊的屍體都還沒涼透吧,這才不過短短兩月。
一面心中泛酸,一面又覺得這想法太過卑劣,分明是他假死脫身,又如何能怪雲卿成婚?
窗外烏雲詭譎,狂風呼作,不過片刻之間,便降下雷霆暴雨。
怪風撕扯草木,樹影張牙舞爪地映照在窗格上,暴雨噼裡啪啦第砸,風雨如晦、人心惶惶。
宗政燼坐在書案前,提筆沾墨,於白紙上一筆筆繪出扶雲卿的模樣。
當栩栩如生的扶雲卿躍然紙上時,他便手抖如篩,竟是握不住筆。
如何能握得住呢?
這姑娘都要嫁作他人婦了。
或許他此生,活該孤獨。
他這樣的人,怎配奢想情愛。
其次……
若扶雲卿知道他不堪回首的過往,必然也會如世人一般,厭惡他吧。
那隻筆,被他折斷成兩截。
宗政燼收好那副墨跡未乾的丹青,站在狂風暴雨的窗前,面色晦暗、神情隱忍,像是在觀雨,又像是透過雨在思念故人。
……
一月後。
歲寒冬末,正是一年最冷之際。
肅清亂黨又平定南蚩的祁國,迎來了第一個久違和平的新年。
臘月二十六,小年,家家戶戶張燈結綵。
京兆尹命人在街巷每二十步掛一個紅燈籠,遠遠望去,街景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孩提們手提陀螺,或奔跑著扔爆竹,大人們穿著暖洋洋的新棉襖張貼年畫,若碰見熟人便彼此道一聲小年好。
扶雲卿正與祁歲安在外採買年貨,楚冰可身體已經養好了,與陳雪年商議正月初六便成婚。
扶雲卿打算給好友置辦一些新婚禮物。
“你與江都督也好事將近。”祁歲安眨眨眼,笑著問,“卿卿,你可想好,要什麼新婚賀禮了嗎?”
她愣了一下,並未想好,畢竟她想著等幾個月就與江行危到陛下面前解除婚約的。
自從賜婚之後,江行危待她極好,十分尊重她,卻也不盲目攪擾她,總是隔三岔五送上貼心合宜的東西,比如冬日下雪,若她出行沒帶傘,一回首便能瞧到為她執傘的江行危。
再比如……
將軍府門口有人尋釁滋事,江行危必是第一個趕到處理。
前些日子,她得了一場風寒,江行危每日送來親手熬製的藥羹。
世間又有多少男子能做到這個地步呢?
饒是鐵做的心,也該融化。
祁歲安笑著挽住她胳膊,正當二人逛夜市時,詩羽匆匆而來,面色不算好看。
詩羽走到祁歲安面前,似有難言之隱,看了一眼扶雲卿,祁歲安便道:“定遠侯是自己人,你有何事?說罷。”
“大內總管奉安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