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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凝滿逝去的遺憾和深沉的愛意,墜在掌心裡,沉甸甸的。
「這太貴重了,曹哥。」苗紅忽覺心酸,忍著眼眶凝起的熱意擠出絲笑,「要是不小心弄壞了,嫂子不得給我託夢啊。」
「沒事兒,她那人心大。」
曹翰群也沖她笑笑,忽然又凝住了眼神,片刻後轉過頭,起身朝會議室外面走去:「我出去抽根煙。」
目送曹翰群略顯消沉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苗紅握住戒指,弓身湊近正在寫筆記的陳飛,小聲問:「副隊,曹哥他……是不是想嫂子了?」
頓住筆,陳飛回頭看了眼門口,嘆息道:「沒事兒,他就那樣,自己待會兒就好了。」
苗紅點點頭,坐到陳飛旁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拆紅繩上的死結。剛看到這條褪了色的紅繩時,她想的是用完戒指給換根新的,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不管它有多舊,哪怕是褪到顏色發白,也是曹翰群用來悼念亡妻的紀念,原封不動的還給對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死結難拆,還打了三層,生怕脫扣的樣子。苗紅指甲都掰疼了,也才拆開一層。她望著剩下的兩個死結,心底湧起絲沒來由的糾結,一反常態的趴到桌上,嗓音略帶疲憊地說:「副隊,你跟我說說嫂子吧,曹哥從來不提。」
聞言,陳飛眼神變得有些柔軟,點點頭:「她叫柳英,是中學老師,教歷史和英語的,才女啊,配老曹算糟踐了。」
苗紅笑笑:「曹哥也不錯啊,我聽說,他當初是你們學校文化課第一名呢。」
「聽他吹呢,我那是不稀得學,要不輪的著他?」陳飛不屑撇嘴,「用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的話來說啊,柳英純屬是外貌協會,看上我們老曹的臉了,他倆啊,相親認識的,柳英對老曹一見鍾情,誒你別說,老曹年輕的時候是挺精神的,擱我們學校那也算的上半棵校草了。」
「半棵?那整棵是誰啊?」
「我啊。」
「哈哈哈哈哈——」
苗紅爆發出入隊以來最發自內心的笑聲。趙平生正好進屋,看徒弟笑得毫無形象,不由皺眉問:「你倆聊什麼呢,笑的電梯裡都能聽見了。」
肩膀一聳,陳飛一臉無辜的:「苗兒問我們校草是誰,我說是我,她就笑的沒人形了。」
眉心舒展,趙平生走到苗紅旁邊,誠懇道:「你別笑,我看過他們的畢業照,真的,你陳副隊絕對是棵草。」
「那其他人是什麼?」苗紅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仰臉想了想,趙平生權衡過措辭說:「人家都是樹。」
「老趙,說話別昧良心啊。」陳飛故作不悅的瞪起眼,可對上趙平生含笑的淺色瞳孔,耳根子一熱,又倉促別開視線。
夢中的凝視,盈滿情/欲,以至於他完全無法直視對方了。
趙平生哪知他在介意什麼,將手裡的資料放下,正色道:「給,這是施工現場照片和建築規劃圖,按著兩千方的用量來的,明兒你們跟那邊接頭的時候用,增加可信度。」
「你從哪弄的?」陳飛翻開規劃手冊封面,眼前瞬間一亮。
「這是陸迪他們公司規劃的歐式鄉村別墅專案,全磚結構的建築,那天他去醫院看我,聊起過這個,昨兒你們一提計劃我就想起來了,趕緊問他要的。」趙平生頓了頓,著重提醒道:「這算公司機密了,你們可千萬別把圖紙留給對方。」
「呦,公司機密說給你就給你了?」陳飛感覺嘴裡酸溜溜的,忍了忍,把「你不會是犧牲色相換來的吧」咽回肚子裡。當著苗紅的面呢,不好大肆散播老趙同志那點隱私。
趙平生自是坦然:「他知道我不會往歪處用。」
苗紅朝他豎起大拇指:「師父,你人格魅力真足,能被朋友如此不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