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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念玖帶人進駐停業的銀都華裳,一寸一寸鏟地皮,誓要找出當時的案發現場。然而沒等那邊有實質性進展,寇金麒的代理律師大駕光臨,遞交了針對寇金麒所有罪名的刑拘決定撤銷申訴書。
陳飛兩天兩夜沒怎麼閤眼了,一聽那邊律師過來砸場子,火氣騰的頂上腦門。進會談室見著人,他更是想一腳給趙平生從屋裡踹走廊上去——寇金麒的代理律師是陸迪。
一臉不忿的坐下,陳飛咬牙低聲質問趙平生:「我記著你說他是個會計師,怎麼又當上律師了?」
「我也是剛知道他還有律師執照……」趙平生倍感無辜——人家有本事多拿幾個證,幹嘛陳飛一副要撕了我的勁頭?又不是我給他發的律師執照。
只當沒看見他們倆在那咬耳朵,陸迪端起職業笑容,將申訴書平著推向他們:「二位,關於警方拘留我委託人所依據的證據,因其來源的合法性有待查證,所以我申請取消對寇先生的人身自由限制。」
「我們這兒的證據都是合法的,群眾舉報,陸律師是不是在國外待久了,沒聽說過這詞兒啊?」陳飛一點好臉兒沒有,別說質疑證據合法性了,就光是給寇金麒做代理人,陸迪在他心裡的評價已然跌落谷底。
即便是面對就差把「你給老子滾蛋」寫臉上的陳飛,陸迪依舊錶情平和。他將目光投向趙平生,公事公辦的語氣:「趙警官,《刑事訴訟法》第五十二條規定:嚴禁刑訊逼供和以威脅、引誘、欺騙以及其他非法方法收集證據……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們也知道,提供儲存卡的人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把他送進去的可不是陳警官所謂的群眾,而是一位名叫馮琦的警察……知法犯法,是不是該罪加一等?」
就聽「嗙」的一聲響,陳飛拍了把桌子,然後他拍拍手,嘟囔了一句「該死的蚊子」。不難想像,陸迪在老鷹手下供職,可呼叫的資源極其豐富,必然是進市局大門之前就已經把一切情況都調查清楚了。他搓火就搓在這人是趙平生的同學,還特麼能一臉人畜無害的跟老趙同志敘舊情。
趙平生在桌子下面輕踢了陳飛鞋一下,假裝沒看見陳飛甩給自己的白眼,同樣公事公辦的應對道:「馮警官並非該案的調查人員,事實上他都不是我們局裡的人,所以不管他用什麼手段取得的證據,那都是他的個人行為,與警方無關,因此證據的合法性無需質疑,而且我們已經按涉嫌故意傷害將他刑事拘留,至於到底會不會罪加一等,那就要看法官怎麼判了。」
「當然,法律不會冤枉好人,但也不會放過罪犯。」陸迪含笑點頭。他的語調還是軟綿綿的,但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卻不再是那日陳飛所見的陰柔,而是職業律師的精幹:「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我現在要去見我的委託人,哦對了,陳警官,關於警方封停銀都華裳的決定,我這也有一份申訴書,麻煩你轉交給你們部門的負責人。」
這一次,他將申訴書順著桌面滑到陳飛手邊,隨後起身致意,離開了會談室。等門外的腳步聲遠去,陳飛表情陰沉的抓起申訴書,朝趙平生晃了晃:「這就是你的老同學,你瞅瞅,給咱帶來了多少麻煩?」
趙平生有點委屈:「……就算不是我同學,換個律師來不也是這一套麼……」
「別廢話!我現在都懷疑他接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陳飛「啪」的給申訴書摔回到桌上,氣哼哼的:「你瞅他剛才那樣,還把這破玩意順桌子滑過來!挑釁我呢是吧?」
趙平生低聲下氣的:「他犯不著挑釁你。」
陳飛虎目一瞪:「你再替他說一句話試試!?」
趙平生選擇閉嘴。不過話說回來,剛陸迪的舉動確實有挑釁陳飛的嫌疑,至於為什麼……呃,還是別自作多情了,人家又不缺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老趙,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