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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夙慢騰騰抬眼,若是容離未開口,這丫頭可就要坐到她身上了。
容離心下輕哂,面上卻依舊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煙眉輕顰著,慢聲道:「爹可有說什麼?」
「老爺話都不說了,就光盯著那扇門,也未進屋。」小芙壓低了聲音,疑惑道:「你說三夫人昨夜去做什麼了,去化烏山時不是還好好的,怎忽然就虧虛了,這……不是隻過去一夜。」
容離頷首,朝門頁望去,「我去看看。」
「姑娘,老爺正在氣頭上呢。」小芙連忙道。
容離笑了一下,「爹豈會說我不成。」
小芙心想也是,老爺疼大姑娘都來不及,又怎會說姑娘的不是。
華夙好整以暇地坐著,「她腎陰虧虛,乃是被採補落下的病根。」
容離自然知道身子虧虛是什麼模樣,可腎陰,那豈不是……
華夙朝伏在床腳酣睡的垂珠勾了勾手,那貓兒如被驚醒。
垂珠渾身一個激靈,猛朝坐在桌邊的鬼物看了過去,周身的毛都嚇得立了起來,喉中卻不敢發出丁點聲音,一雙碧眼戰戰巍巍的。
「來。」華夙道。
垂珠似不太情願,可還是站起身,晃著身走了過去,細長的鬍鬚抖了抖,似乎渾身都在顫。
華夙未著急入這貓的軀殼,如今小芙在,她也未不管不顧地抱起這貓。看著垂珠伏至她腳邊,她又道:「這貓倒是聽話。」
容離不著痕跡地朝華夙腳邊掃了一眼,心道這貓分明是被嚇的。
「姑娘將粥吃了再去吧。」小芙小聲勸了一句。
容離斂了眸光,捏著瓷勺的手久久未動。
「再吃一些,總不能讓我陰間人送陽間人。」明明是句冷嘲熱諷的話,可華夙語氣淡淡,連丁點譏諷也不見。
容離捏著瓷勺的手終於動了一下,將粥攪了一圈,舀起吹涼後抿上了一口。
小芙笑了一下,把菜往她面前推,「姑娘多吃一些。」
「這丫頭還以為,是她讓你動勺的。」華夙鼻間卻輕嗤了一聲,「莫急,慢些吃,容長亭還在蒙芫屋外站著。」
前半句話活像是在爭什麼,容離默不作聲,又咽了一口粥。
待碗裡的粥吃完,小芙才起身收了碗和菜碟,「我先出去看上一眼?」
「好。」容離微微頷首。
小芙端起託盤往門外走,朝外邊打探了一眼,回頭小心翼翼地使了個眼色。
容離又點了一下頭,瞧見華夙把貓抱了起來,若是小芙在房裡,定會瞧見這貓是懸空的。
華夙把貓擱在桌上,那披著黑袍的身影陡然化作黑霧,如雲浪翻湧,陡然間灌入垂珠的軀殼。
垂珠渾身一僵,雙眼陡然閉上,再睜開時,眼裡哪還餘下半分戰慄。
容離輕聲道:「那我……抱你了?」
這話明明是從她口中說出的,可說完後自個卻覺得有點古怪。
華夙未應聲,碧眼幽幽抬著。
容離抱起這貓,朝屋門走了出去,一轉身果真瞧見了容長亭,站在容長亭身邊的布衣男人,應當就是請來的大夫。
容長亭的面色果真不好,那大夫的神色倒是無甚古怪。
容離走了過去,瞧見昨夜同她一道去鎮西的婢女正在拐角處小心打量著,那婢女看見她後,忙不迭躬了身,識事地退開了。
「夫人有孕,本不宜……」大夫話音頓了一下,餘光看見一個病懨懨的姑娘抱貓走近。
容長亭隨即也看見了容離,忙不迭開口:「怎就出來了,不再多歇一會?」
容離低垂著眼,「歇夠了,身子好了不少,聽聞三娘病了,離兒便來看看。」
容長亭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