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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做錯事,與那人心出錯,哪個更可怕?
如何去做取捨,也是一門學問。
大學問。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君王一怒伏屍百萬。
那修道之人一怒又會傷及多少無辜?
那獨臂男子跪在地上,以斷劍拄地,咬牙切齒不得翻身,滿臉怒容。
白也一襲白袍,玉樹臨風,揹負長劍,在男子面前踱步,站定後先是打了個稽首,誠心誠意,“如你所說,先前打斷你佩劍,是我故意的,因此先與你道個歉。”
起身後,他看著男子充滿仇視的眼睛,又說道:“不過你善惡不分,僅僅因為我朋友是妖族,便要出手打殺,這種心態要不得,古道熱腸也好,憎惡異族也罷,不管如何,殺人殺妖得分個好壞,人有惡人,妖有善妖,這是其一。”
“大庭廣眾,行人熙攘,這麼多無辜百姓在這裡,你不由分說出手,修道之人隨手一招,對於普通百姓便是難以躲避的人禍,非死即傷,這是其二。”
說完這兩條,白也低頭不語,似乎無話可說了,正在沉思。
男子依舊滿臉怒容,怒目相向,看著眼前站在他面前的白袍男子,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才解恨,他竭力運轉靈力,卻依舊不得起身,斷劍都被壓彎出一個弧形。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分明就是妖言惑眾胡攪蠻纏!分明是那妖怪她跟你相好。我看你雖是修道之人,心地卻與妖族無異,身為修行之人不去除魔衛道反而助紂為虐!”男子站不起身乾脆便不再掙扎,不過那股磅礴的威壓卻讓人心悸,不去運轉靈力的話,這會兒說不定自己已經趴在地上了。
白也搖搖頭,伸出一手遙遙一點,“這其三嘛,你竟然想對我朋友下手,本來想著放你一馬的,你卻不知死活非要撞上來,修道之人以術殺人,以勢壓人,為非作歹。所以,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一縷細小的電光彈射而至,從男子胸口直入丹田氣府,將那顆本就不堅固的金丹給攪爛殆盡。
不去看那痛得滿地打滾的男子,白也拉起於馨的手,轉身離去。
綵衣童子有些不滿意,質問道:“為什麼不直接將他給打殺了?放虎歸山的事可做不得,修道之人記仇百年千年,你如今毀他金丹氣府,這比直接殺了他還殘忍,不怕以後此人熬過了此番劫難涅槃重生更上一層樓?到時候人家跑來找你尋仇,山上小鬼最為難纏。”
“此人心地不壞,只是善惡不分,再加上可能以前有什麼至親之人死於妖族,所以看到於馨才會有那麼大的殺心,才會冒著大道斷絕的風險去修習雷法殘篇。如果他能夠熬過去,將來大道成就肯定不會止步金丹,這樣算起來,其實是他賺了。”白也腳步不停,語氣平穩,“這樣的人不是壞人,當然也不是赤子之心,被他那股讓人心驚的刻骨仇恨矇蔽的愣頭青罷了。今天如果他不是金丹而是元嬰的話,那他便已經死了。”
道理很簡單。
白也如今煉化了一階登天梯,金丹境界已經很飽滿,離巔峰也不遠了,加上一把仙兵在手,尋常金丹境修士根本無須他全力出手,如果是元嬰境的話,那就另說了。
因為元嬰境修士,如果不跟他纏鬥廝殺,一心繞過他去對付於馨的話,他攔不住。
而於馨的洞府瓶頸,依舊不曾破開,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她根本抵擋不住。
“想這麼多,你累不累?”綵衣童子撇撇嘴,不置可否,“世井坊間裡那些小說裡的主角,快意恩仇,行俠仗義,那才更像順心意,你想的這麼多,白白浪費了一個順心如意的大道。再說了,別人要殺你,你將其反殺之,並不會違背順心意的宗旨,更不會因此因果纏身,想得太多,真是暴殄天物。”
白也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各自活法,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