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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哼著個輕快的小調,從這一道門裡走出來的李端蓉,手裡拿著一株不屬於絕域的蒲公英,臉上滿是些歡喜之意。
這朵蒲公英比她的腦袋還要大出一倍,閃著點滴不同於那些骨灰的潤澤白光,跟她那一身綠裳搭配在一起,倒也有那麼幾分花朵的味道。
開心地往前走沒多遠,她就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走了。
因了她的小緊張,這朵本該完好的蒲公英,頓時散為了點點花穗,隨風飄向了遠方。
那個身披白芒衣甲的傢伙是誰,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有何目的?
頂著滿頭大汗,握著他這輪廓清晰的黑刃刀往前一揮,曹佑沒能如願地看到,自己這個護體罡氣球有出現任何的劃痕。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長時間,抓著這把黑刃長刀,右手麻木了沒有碰到護體罡氣球內壁。
等他換了左手,再往前揮出一刀時,他發現到了一個問題。
不是他變遲鈍了,而是這把刀壓根就沒什麼鋒芒。
一把沒有鋒芒的刀,能夠用來做什麼?
不把這種問題拿來折磨自己,曹佑剛一解了這個護體罡氣球,受不得這種涼颼颼的冷風襲擾,頓生了點尿意。
吃喝拉撒睡本是人之常情,何況躲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林子裡,沒人知道他在什麼時候撒了多少尿,又吸了多少冷風。
但是,他撒尿的動作大了一點,一不小心就驚著了一株黏糊糊的物什。
與其說那是一棵樹,倒不如說是上面附著了某種生物。
打了個哆嗦,連忙繫好了褲腰帶,曹佑拿著他這把黑刃刀快步往另一棵樹上跳了去。
雙腳一個著地,他又有了點愁眉苦臉,因為他站著的這杆樹枝,完全不像真的樹枝,更像是另一種黏糊之物。
心想這裡始終是暗域,少有太平之地,趕緊找個安全些的地方看一看四周的情況為妙。
這一頭被尿液濺醒的大傢伙,懶洋洋地探了探腦袋,好似不知道這林子裡,出現了一個跟它體型截然不同的凡夫俗子。
順著樹杆往上挪了兩丈,它眨了眨疲倦的雙眼,又想偷懶著睡一覺,怎奈有人也被吵醒了,不希望它就這麼平安無事地躲過一劫。
喀嚓一聲斷折響,不遠處飛來了一根粗大的樹枝,不偏不倚地往它腦門上砸了來。
眼看自己就要暴屍荒野,大傢伙出人意料地彎腰一縮,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個偷襲。
一擊不成,甦醒過來的大蛇,已發現斜上方的曹佑,才是擾它清夢的罪魁禍首,轉身要往上撲竄而去,卻嗅到一陣酸味蔓延而來。
嗞,躲閃不及的大蛇,老腰背上立即燙出了一個大燒疤,疼得它齜牙咧嘴,將仇恨轉回了那隻臭涕蟲的身上。
活到它這個歲數,老身板沒個百丈也有十丈來長,一動一纏之間,豈是地動山搖那麼簡單。
腰桿比它還要粗壯三倍的大樹,僅是捱了它一尾巴的餘勁,便已折了個稀巴爛。
四濺而出的碎屑,宛如千百根銳利的箭矢,齊齊飛馳向大黑蟲。
身形大了,速度就會變慢?
不,相對整個暗域來說,它倆這般巨大的身軀,只不過是小蟲子的水平。
它們看起來會那麼大,都是這片林子太小了,不足以襯托出它們的渺小。
柔勁不輸大蛇,黑蟲一溜煙躲到了數十丈之外,虎視眈眈地盯著怒火中燒的大蛇。
此時的它,已落入了大蛇的毒煙包圍圈。
若非這一場雨還沒個停歇的可能,沒準它也會嚐到大蛇那種腐皮蝕骨的酸爽。
啊嚏,不甘於等待雨水將那些毒煙徹底裹散,黑蟲一個噴嚏啐了出去,毫不留情地吐了大蛇一臉的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