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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寧不喜歡藏著話,晚上拉著紀歡說了個清楚。
「除了那個劇組的投標,其他我都沒插手, 」趙世寧說, 「所以你現在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東西。」
紀歡裝睡, 哼哼幾句。
趙世寧看她這個態度就不像信了, 非得跟她坦白——
「我說真的呢, 」趙世寧把她撈過來,語氣都嚴肅了點兒, 「我之所以就只幫了你弄了下工作室是因為……」
紀歡睜眼看著他,趙世寧突然大喘氣一下,她心也提了提, 「因為什麼?」
「因為有時候起步還挺影響以後發展的。」趙世寧說了這麼一句,紀歡有種被虛晃一下的錯覺。
「我確實沒想在你工作上干涉太多, 因為會影響別人怎麼看你, 咱倆的事兒你也沒公佈過, 所以你能和大牌合作那都是你自己的能力, 你說運氣也好, 那都是你的, 我真沒幹涉過你工作, 」趙世寧挺鬱悶的, 「你最近特別給我一種讓我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紀歡信了, 緊繃的神經終於鬆開一點,她往趙世寧那邊蹭了蹭,「我最近休息沒什麼想法,就想回家看看。」
「你別忘了給我安排上我說的那個。」
「再說。」
「紀歡。」
「睡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記著……」
趙世寧也不吵她了,由著她睡了。
紀歡又慢慢睜開眼,看著趙世寧的睡容,莫名深深地吸了口氣。
趙世寧最近要去上海開會,紀歡也懶得跟他一起,說讓他自己去就行了,趙世寧特別誇張地說得七天才回來,紀歡敷衍幾句:又不是不能打電話。
趙世寧顯然不太願意:「那我還是早點回來。」
送走了這個墨跡的人,紀歡隨手收拾了一下東郊的客廳,家裡沒保姆沒保潔,紀歡只覺得這是兩人的地方,還是得私/密一點,趙世寧買了不少科技家電,平時都他隨手收拾了,紀歡收拾完就又過去了一小時。
菜菜自覺不在她休假的時候給她發訊息,她一下子空閒起來,反而不太適應,她想去書房練一會大提琴,然而心裡悶悶的。
紀歡拿出手機來看看日子,這才恍然為什麼自己最近情緒也低落焦灼。
是臻臻的忌日臨近了。
紀歡幾乎逃避式的躲了很多年,每年的冬天這個日子她都情緒很差,她幾乎不能從這個日子裡走出來,每每想起這個日子,紀歡都覺得心痛的喘不過氣,她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回燕京來,怕媽媽和陳叔叔提起,她也不願意回家去看看,怕看見那些過往生活的回憶。
以前父母離婚的時候,她反而沒什麼太難過的情緒,也沒落淚也沒哭,即便是父親摔了她的琴她也一聲不吭,好多親戚都讓她說幾句,讓她說跟爸爸還是跟媽媽,她選擇了徐清,面對眾人的指責和罵聲,她仍然只是安靜地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和媽媽離開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家」,那個巨大而窒息的桎梏。
所以在好多人眼裡,紀歡像徐清一樣,「養不熟」、「冷血」、「沒有感情」……
其實她只是不願意表露出什麼情緒,怕被指責,怕被人說,長大了怕媽媽擔心,所以就習以為常忍耐了。
這應該是將近五年以來,紀歡第一次主動地想起這個特別的日子。
趙世寧給紀歡換了一輛車,她查了查墓園的位置,附近的地鐵站也有兩公里,紀歡想了想,還是自己開車去了。
這是燕京最郊區的一處墓園,價格便宜得多,就是交通很不方便,紀歡買了一束雛菊,在停車場停好車走路上去,卻意外的發現那兒有個人。
紀歡的腳步有些沉重,心情像是繃緊的烏雲,陰鬱潮濕,好像風一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