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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自己走著過去吧,謝謝你。」
侍應生愣了一下,但也沒阻止,對她伸手示意前面的路。
紀歡確實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裡的環境,條條小路穿插其中,走兩步一棟古宅,走兩步一個花園,跟進迷宮似的,沒一會就丟了方向感。
天色一寸寸暗下來,這裡美麗卻又分外寂靜,竟然多了一抹荒涼。
幸好遇見了一個保潔,只是她不知道保潔口中的房名叫什麼,只得硬著頭皮說最後一間房。
保潔哦了一聲,用上海話說了個名字,紀歡也沒聽清,阿姨給她指了指,「沿著這兒直走,走到最後一個路口右拐,可能有密碼,你試試六個八,如果六個八不對,那就是六個九。」
「怎麼還能是兩個密碼。」紀歡哭笑不得。
保潔阿姨說,「因為那套房子只有這個人住的呀,常年都是他的套間,六個八就是他沒來,六個九就是他在這,我們就不能去打擾了呀。」
簡單不過的緣由。
也難怪,那套九萬一夜的房子,一直都提示不可預訂。
其實夏芒告訴她那人的名字後,她有忍不住搜尋,然而即便搜尋引擎上也中規中矩,只有一個名字,還有他父母的身份,還有他入學的地方。
其他一概沒有。
但下面連著幾個眼熟的搜尋詞,紀歡也沒點進去,所以對於他的身份,她確實只能知曉一丁點,甚至可以用四個字去概括:非同尋常。
紀歡到了地方還挺糾結,輸了六個八,提示密碼錯誤,又輸進去六個九。
大門開了。
紀歡在心裡也沒有演練,畢竟送的合同是公司的合同,當時時間還是下午三點多,她找了這一圈到了飯點,三點多的時間,恐怕夏芒也沒想著留她在這吃飯。
所以紀歡也就想,送完合同就走吧。
夏芒想的肯定要比她周全。
然而事情總是有了意外的發展。
紀歡進了院子,院子裡有半個水池,池子裡鋪了一層睡蓮,下面撲騰幾聲,幾條小小的紅鯉。
木質的門廊前面擺著茶几、搖椅,安逸又寂靜。
紀歡試探著敲了敲門,沒人應聲,又在好門口等了等,好久又沒見得裡面的動靜,又伸頭往裡面看,只能看到整潔的房間裡過分地乾淨,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抱著懷裡的合同進去,也不知道自己該稱呼什麼,笨拙地問了一句有沒有人?
當然沒人應聲。
紀歡想問問夏芒能不能放下就走,卻看到夏芒半小時前發的資訊:一式兩份,簽字後帶回來。
……還是得見到他的人。
紀歡只知道這套客房帶上院子八九百平,也不知道他人在不在這,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找,看到一扇門就敲敲,也無比懊惱忘記問一下客房他人在不在這。
房子並不是常規的樓層,而是隻有一層,迴廊疊疊繞繞無數個房間,走下來一圈腿都酸了。
紀歡也是真的沒找到他的人。
她原路折回了客廳,乾脆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但也確實因為這一下午大半的時間都折騰著找地方和等人而有點不高興。
地方怎麼這麼大,怎麼這麼難找,紀歡坐在沙發上,忽而想起了自己的家,燕京的老樓,三室一廳,也就不過六十平米,上個世紀的裝潢,沒有了多餘的房間,叔叔和媽媽換了上下床,她和那個陌生的繼妹睡在一個房間。
兩個年輕的女孩從陌生到熟悉,偶爾也像親姐妹一樣,拉著床簾關著房門說點悄悄話,當然,都是紀歡在說。
她偶爾講起學校裡有意思的活動,有時候吐槽青春期的男生追求的方式太拙劣,有時候羨慕同校的某個女孩十八般武藝樣樣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