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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其實松濤已經給我熬了藥。」
「松濤向來周全,不過這藥是為孃的心意,阿霧生病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照料她的。」許母話裡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將許孜一視同仁,生病的時候也有許知霧同等的待遇。
許孜將藥碗接過來,「多謝母親,我還是自己喝。」
說完,他垂眸將藥汁當水一般灌進肚子裡,而後朝著許母笑,「這樣喝快一些,我不怕苦。」
許母看得眼眶一酸。
哪裡有孩子不怕苦的,不過是擔心顯得嬌氣,麻煩了他們罷了。
她連忙將丫鬟手裡的蜜餞遞給許孜,「小孜,吃點蜜棗壓壓苦味,這棗子甜得很。」
這時,兩人都感覺到原本嗚嗚咽咽連綿不絕的哭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而許母身邊儼然冒出來一顆小腦袋。
許知霧伸出一根指頭,悄悄地在許母手心扒拉住了一顆蜜棗,帶著哭腔軟軟地說,「娘親,我可以吃一顆蜜棗嘛?就一顆,好不好?」
這時的許知霧,已經忘卻了魏雲嫻的叮囑,用禮貌又可憐的語氣發出卑微請求。
第6章 耍個賴
一屋的人都忍俊不禁。
瞧她這可憐可愛的樣,別說蜜棗了,天上的星星都想給她摘。
許母卻有意掰她的性子,將手一攥,連同她扒拉蜜棗的手指頭也給包住了,「你問問哥哥願不願意原諒你,他點頭了才有你的蜜棗吃。」
許知霧便乖乖地看向許孜,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無聲的祈求。
許母催促,「張口道歉。」
許知霧扁了扁嘴,眼眶裡頭水波晃蕩,「對不起,你原諒阿霧叭。阿霧想吃蜜棗。」
許母險些要笑,又板了臉糾正,「後面那句收回去。」
許知霧的眼淚珠子掉下來一顆,吸了吸鼻子,原封不動地照搬,「後面那句收回去了。」
「道歉是不是還需要賠禮?口頭上說說可不夠。」
許知霧一聽,被攥在許母手心的手指頭動了動,「那我給一顆蜜棗給他。」
許母搖頭,「不行,蜜棗是娘親的,不是你的。你要給自己的東西,而且要給自己喜愛的東西,這樣才有道歉的誠意。」
床榻上半躺著的許孜哪裡看不出來許母的用心,配合著坐起來一些,看著許知霧,等待她的反應。
「那……」許知霧猶猶豫豫地從髮髻上取出來一枚半月形的簪梳,「這個給你好了,我給了你一個,我都湊不成對了,阿霧是不是很有誠意?」
許孜往許知霧腦袋上一瞧,果真還剩下一枚,孤零零地嵌在髮髻糰子裡。
他總覺得收下這「誠意」很有欺負小孩子的嫌疑,但許母已經發話,「這還差不多,小孜你收了,可別還給她。」
許孜抿了抿唇,將簪梳接過來,不知道要把它放在哪裡,只好握在手上。
見許知霧還巴巴地望著他,許孜溫聲開口,「哥哥不怪阿霧,阿霧可以吃蜜棗了。」
「好哎!」許知霧頓時喜笑顏開,雨過天晴,她瞅了眼許母,見她不再反對,便將那顆扒拉住的蜜棗勾了出來,生怕許母反悔似的急急忙忙塞進嘴巴里。
甜滋滋的,好吃!
許孜失笑,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怎麼想的,用一枚價值不菲的簪梳換了一顆蜜棗,還開心得見牙不見眼。
「我們不打擾哥哥休息,阿霧,跟娘親出去。」許母牽了許知霧,又溫柔叮囑許孜好生躺著,不舒服了一定要遣人來尋她。
許孜應下來,目送母女二人出門。
直到雕花木門輕輕合上,許孜才收回目光,倚在靠枕上看著手心靜靜躺著的玉質簪梳,上頭有一道道的水波紋,水波上還有零星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