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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判斷說,母親這一次跌倒,有可能傷及到了她腦部的某一種主導運動的神經,做出這個猜測性判斷的時候,我母親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了,從那天跌倒以後,她的雙腿就失去了感覺,癱瘓在床了。而且這種癱瘓的狀態越來越嚴重,最初只是無法下地行走,發展到後來,甚至連大小便也沒有知覺,甚至連喜怒哀樂的情感控制都失去了。
家務活突然繁重了起來,朱姐從來沒有過半句抱怨,在我父母前面做出一副吃苦耐勞的模樣,她也真的是吃苦耐勞。早晨她早早的起床做早飯,夜深了才從醫院裡陪床回來,從早到晚都是一臉的倦色。雖然她嘴上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個字,但心裡卻非常不平衡,這樣,我二姐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她的撒氣筒。
坦白的說,我二姐在那些年來所受到的屈辱和虐待,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想像,但是那個過程太殘酷了,我無法向你詳細描述這一切,我所知道的就是我二姐的神智越來越混亂,自控能力極差,已經上了初中一年級,還經常在課堂上尿濕了褲子,這使她淪為了同學們的笑柄。
而這時候朱姐卻在我們家裡的位置越來越重要,因為我母親的病情越來越重,完全的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就連吃飯都得朱姐餵她,這樣管理家中的財權就落入了朱姐的手裡,我父親每月發了工資直接交給她,由她來安排全家一個月的伙食。
從此,我們整個家庭都落入了朱姐之手,她從一個低聲下氣的保姆一躍而成為了我們家中的暴君。不僅是我的母親、我的二姐依賴於她,就連我的父親,也是對她言聽計從。而朱姐這時候兩面三刀的伎倆已經玩弄得爐火純青,僅僅虐待我的二姐已經無法滿足她的施虐心理,她把目光轉移到了我的母親身上。
這種虐待是逐次遞入的,朱姐首先故意用冰冷的食物折騰我的母親,提高她的承受力與忍耐力,然後,慢慢的,開始指著我母親的鼻尖破口大罵,甚至當著我母親的面折磨我二姐,印象中較深的是我母親曾經跟我說過這麼一件事,有一天朱姐喝令我二姐脫了鞋子,站到房間當中一把椅子兩側的扶手上,我二姐身體懸空站立不穩,朱姐就惡毒的故意用一枝竹竿抵在我二姐的兩腿中間。這一次的折磨令我二姐的精神徹底的崩潰了,一直到她成年之後才慚慚的恢復過來。
但在當時,我二姐神思恍忽,記憶力喪失,在學校裡的表現醜態百出,這件事引起她的任課老師的注意。
那個老師姓王,個子高高的,人們都管她叫大老王。
大老王老師發現我的二姐神智狀態不清,擔心她會不會有病,就讓她帶口信回家,說是讓家長去她那裡談一談,她交待我二姐的時候,我二姐低眉順眼,諾諾應聲,可是一回到座位上坐下,我二姐就立即把這事給忘了。
終於有一天夏天,我二姐去學校的廁所的時候,因為神思恍忽,失足跌進了露天茅廁之中,弄得一身汙物,滿臉蛆蟲。學校裡的人跑去看熱鬧,卻都嫌髒不願意動手把我二姐拖出來,後來還是大老王趕來了,用一桿秤鉤勾住我二姐的衣領,才把她拖上來,然後大老王老師把她帶到辦公室,關上門脫了我二姐的衣服,脫掉衣服後的我二姐讓大老王老師驚呆了,這個瘦骨鱗峋的女孩子,全身上下到處都是淤傷,大老王老師用了十幾盆水沖洗,才將她滿頭滿身的汙物衝掉。
好端端的一個姑娘連上廁所都不會,不是智力上有障礙還能是什麼?大老王老師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就親自把我二姐送回了家,想借這個機會與我父母談一談。
當大老王老師到了我們家之時,朱姐正蹺著腳坐在椅子上吃蘋果,一邊吃還一邊惡聲惡氣的咒罵著我的父母。而我母親卻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著,房間裡丟得到處都菸蒂、碎紙、果核和食品包裝袋,因為長時間沒人清掃,蜘蛛在我母親的被子上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