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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越來越沉重,到了後來,幾乎連路都似乎走不動了。
“三哥,你怎麼了?”彭無懼奇怪地問。
“四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彭無望沉聲說。
“什麼事?”彭無懼看他語氣沉重,連忙詢問詳情。
“我想起羅一嘯來了。”彭無望思索了良久,才遲疑著說。
“羅一嘯?那個青鳳堂元老?”彭無懼奇怪地問。
“嗯,我想起來,這些日子,這個人的傷早已經好了,說不定會對彭門不利。現在我們都在江南,鏢局裡人手不夠,可能會有危險。”彭無望低著頭,緩緩地說。
“天哪,我怎麼把這個事兒忘了!”彭無懼驚叫了起來,道:“鏢局裡只有侯阿大和孃親,實在危險。”
“是啊!”彭無望點點頭:“所以,我希望你現在就快馬加鞭速速趕回鏢局,以防萬一。我回仁義堂交待幾句,最多不過半日,就會隨後回返青州,這樣比較安全一些。”
彭無懼用力點點頭,說:“我這就去江都馬堂挑匹好馬趕回家去,千萬不能讓羅一嘯先一步趕到。憑我和侯阿大的雙手刀法,應該可以抵擋一陣。”
彭無懼是個存不下心事的人,想到什麼就要立刻去做。他急匆匆地轉身就要走,卻被彭無望一把拉住。
“三哥,還有什麼事?”彭無懼問道。
“四弟,回去跟嬸嬸說,無望沒有贖回司徒大叔的女兒,辜負了她的期望。還有,金百霸夫婦的首級,我也沒有能夠取得,心中十分慚愧,請她原諒。”彭無望艱難地說。
“三哥,這些事不能強求,你又何必這麼自責!”彭無懼笑道:“放心,我會替你解釋的。”
“四弟!”彭無望用力扶住彭無懼的肩頭,勉強笑了笑,道:“可惜我還沒有看過你使雙手刀法。如果你刀法大成,千萬記住,武功高了,就要多做俠舉、懲惡鋤奸,否則我輩練武之人,就徒然苦練功夫了。”
“三哥,我記住了!”彭無懼嚴肅地說。
“你……你以後,要小心保重,用心習武,家裡一切,都要你照顧。”彭無望有些依依不捨地看著彭無懼,語重心長地說。
“三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囉嗦!”彭無懼笑了起來:“這些事,留待以後慢慢教訓我不遲。”說罷甩開步子,飛奔著朝江都馬堂的方向跑去。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彭無望深深嘆了一口氣,用力挺了挺胸,左手緊緊攥住了腰畔的秋水長刀。
棲息在湖畔樹林中的寒鴉莫名地四散飛起,淒厲地鳴叫著向遠方飛去。
流竄在村莊樓舍之間的幾隻野狗,發出幾聲驚恐的低鳴,縮在地上不敢抬頭。
在林間屋前嘰嘰喳喳鳴叫的乳燕,也停止了往日歡快的歌喉,飛快地躲回了屋簷下的巢中。
瘦西湖畔飄過了一陣蝕心徹骨的寒意。
一個身披青衣,頭戴斗笠,面蒙青巾,腰畔斜佩長劍的行者,步履悠然地朝著江南仁義堂的方向緩緩走來。
溫柔的晚風在拂過此人的肩頭之後,立刻變成了如刀的寒風,失去了富含在風中的早春氣息。
仁義堂的迎風幡轉瞬間已經到了眼前,青衣人目光輕輕一抬,看了看這飄揚在江都百年之久的堂旗,冷冷一笑,緩緩道:“江南仁義堂,滿嘴仁義,已經講了百年,應該是落幕的時候了。”
只聽得一陣微響,一道若隱若現,肉眼難見的寒光從青衣人的腰畔飛射而出,接著轉瞬間消失無跡。
青衣人施施然走過仍然巍然屹立的堂旗,忽然長袖一舒,輕輕擊在旗柱之上。
碗口粗的旗柱靜寂無聲地沿著長袖出擊的方向緩緩倒下,直到跌落地上,才發出“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而旗柱的斷口,平滑如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