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打探 No.137—No.140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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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走進教室的時候,班裡有小半同學唰地一下轉頭看向我。幸好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虧我這還是從後門進的,要從前門進來,估計一定很莊重。
“免禮,免禮,”我點點頭,“不用這麼客氣。”
他們“哄”地一下笑開了。簡單蹦蹦跳跳地來到我身邊,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餘淮的桌子上。
“我都聽說啦。”
“看出來了。聽誰說的?”我一邊脫羽絨服一邊說,順便把手套和帽子放在窗下的暖氣上烤,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語氣和神態都非常輕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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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就知道。
“她還真是置個人生死於不顧啊,自己都找不著爹了,還有機會跟你講八卦。”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聽說餘淮可爺們兒了,兩嗓子就把他媽吼跑了,你在旁邊看著是不是特感動?嗯?你說話啊,耿麗葉!”
“耿麗葉?”
“是啊,勇於反抗的餘密歐和耿麗葉,你覺得這個稱號怎麼樣?我昨天在被窩裡想了一晚上呢,你要是覺得不錯,我今天上午就傳播出去。”
“你要是敢這麼幹,今天中午我就讓你和β化蝶,你——信——不——信?”
我一邊說一邊隨意地拿出下午美術課要求攜帶的削鉛筆刀,隨意地在桌上劃了兩道,隨意地朝她笑了笑。
“再見耿木蘭。”她跳下桌子轉身就跑,就在這時,餘淮穿著大羽絨服晃進了教室。
大半個班級都回頭行注目禮。
餘淮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抬手輕輕地一揮:“眾愛卿平身。”
那一刻,連我都覺得我倆很配。
這種臭不要臉的念頭只在我腦子裡露了個臉,就灰溜溜地退場了。
他走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傢伙竟然剪了個頭,很短的寸頭!昨天大晚上的跑去剪頭髮?他當他是誰?愛情受挫的十四歲少女嗎?
“你……”
“怎麼樣?”他坐下,給溫暖的室內帶來一股新鮮的寒氣。
“效果很……憤怒。”我實話實說。
每根頭髮都很憤怒。
“哪兒那麼多事兒啊你,十塊錢剪的頭髮還那麼多要求。”
我就說了五個字兒,怎麼就要求了?
“挺值的,”我沒好氣兒地說,“花十塊錢剪了個二百五的頭。”
餘淮大笑起來,脫下羽絨服,從書桌裡掏出校服外套穿上,也沒有繼續接茬兒,而是拿出英語單詞本背了起來。
我也不甘示弱地拿出英語練習冊,只是一道題也沒做出來。
耿耿同學,說好的“大氣而冷淡”呢?為什麼是你先開口搭腔?今天早上刷牙時想好的戰術去哪兒了?
整個上午我們倆都特別正常。上課時他低頭做競賽題,我繼續保持專注的愚蠢;下課時我和簡單閒聊,他和徐延亮扯淡。
一切都很正常,就像昨天晚上家長會我沒有跟蹤過他,他媽媽也沒有說過給他換男同桌。
除了我們兩個幾乎不講話。
他梳著二百五的髮型,我長著二百五的腦袋,安安靜靜地並肩而坐,沒有劃三八線,可是東西各歸各位,他的胳膊肘和我的演算紙再也沒有隨隨便便過界。
只有張平在講課的時候偶爾掃過我們這一桌,眼神有點兒探詢和關切的意味。餘淮一如既往地不樂意聽張平絮叨那些簡單的例題,埋頭做著自己的練習卷,而我會在張平看過來時,努力地朝他咧嘴一笑。
笑完我就覺得非常委屈。
我做錯什麼了?不就是跟蹤了一下嗎?我道歉不就行了嗎?人都有好奇心,何況他瞞我的事情的確跟我有關係啊,冷戰個屁,又不是結婚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