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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貴德沒有去找那些流鶯睡覺,現在大家都傳他出去找流鶯,那肯定是有人故意放話,想擾亂大家的視聽。石寬一聽,可來勁了,要是能知道是誰放的話,那離找出兇手可就不遠了,他趕忙追問:
“那你是怎麼知道馬貴德去睡婊子的?”
“蔣四說的,那晚馬貴德來開晚工,沒一會兒廖老三就來找他咬耳朵,後來馬貴德就肚子疼走了。蔣四後來問廖老三,廖老三承認說是約馬貴德去睡婊子。那廖老三沒了婆娘,去睡婊子還說得過去,馬貴德的婆娘經常過來陪他過夜,他還去睡婊子,這也太不老實了吧。”
李老禿自己有沒有睡過婊子不知道,反正說起別人來,那是眉飛色舞,表情可豐富了。
“自己的婆娘睡久了肯定會膩啊,哪個男人不想嚐嚐別的女人的滋味啊。”
石寬隨便跟李老禿聊了幾句就走了,蔣四說是廖老三約馬貴德去的,廖老三說是馬貴德約他去的。這裡面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石寬心裡已經有譜,撒謊的肯定是廖老三。
他也不打算回去找廖老三對質,要想讓廖老三說出真話,得打他個措手不及,現在可不是時候。
石寬也沒回家,直接朝著文賢貴的院子走去。
文賢貴家人少,大多數晚上,連三平都得睡在院門旁邊的小屋子裡,負責看家護院。今天他跟文賢貴去賭錢,文賢貴輸了,卻還賞了他幾十塊的散錢。這會兒他正把那些錢摺好,放進一個小盒子裡,準備以後娶個漂亮媳婦呢。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他趕緊跑出來開門。
“隊長,這麼晚了還來找少爺呀?”
“晚上不來,白天我上哪兒找他去啊。”
石寬沒有過多搭理連三平,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穿過冷冷清清的中堂,來到客廳,碰巧看見美金從文賢貴的房間走出來,便開口問道:
“少爺呢,在什麼地方?”
“他……他……”
美金支支吾吾,石寬算是外人,她和文賢貴睡的事,還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房間裡的文賢貴聽到了石寬的聲音,就在房間裡高聲回應:
“我在這兒呢,稍等片刻,馬上就出來。”
睡阿芬或者其他人,文賢貴才不想藏著掖著,可睡美金這事,他也不想讓別人曉得。他對美金沒什麼好感,可今天卻又把美金給睡了。
他用腳趾頭夾住疊在床尾的褲衩,嗖地一下扔了過來,正準備穿呢,石寬就已經走到了床前。他手忙腳亂地趕緊穿上,嘴裡還嘟囔著:
“我都說了馬上出去,你怎麼就這麼著急呢?”
石寬用手在面前扇了扇,眉頭緊皺著問道:
“怎麼有股怪味?”
得,又是那臭味兒。文賢貴不敢對石寬發火,只好胡亂解釋:
“今天吃了酸菜炒大腸,好吃是好吃了,嘿嘿,就是這屁放得特別臭,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出去出去,到外面等我。”
“吃酸菜了,我還以為誰家的酸筍缸忘記蓋了呢,搞快點啊,我有要緊事跟你講。”
那臭味實在太難聞了,石寬不想在房間裡多待,轉身就走了出去。
等會兒得泡個澡,好好洗一洗,不然肯定還會有人說他臭。文賢貴把長褲也套上,蓋住了那臭源,這才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石寬把剛才去見廖老三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還把自己的懷疑一點一點地跟文賢貴分析了一遍。
文賢貴不住地點著頭,最後猛地一拍桌子,說道:
“這個廖老三就交給我了,我肯定能讓他說出實情。”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文家的大多數長工都回家過節去,就連一些不太重要的下人,也都被准許回家了。這麼大的節氣,自然是